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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河開,八九雁來;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玎寧在園子裡跳著格子,口中唸唸有詞。
看著玎寧蹦蹦跳跳在院子裡念著這節氣的歌謠,又仰起頭看著枝頭柳樹抽出的新芽,春天來了,不知道是不是以往北京的春天總是大風天的緣故,在北京的時候,總覺得過了冬天就是夏天了,最喜歡的是北京的秋。可這會兒,竟期待起京城的春來了,或者因為沒有什麼大風,呵,也許現在土地沙化不是那麼嚴重,沒有那麼多的沙塵暴。
不知道人的前世今生會不會有什麼大的變化呢?我好像是變了不少,竟然會喜歡暖暖的東西?不止是天氣,不止是季節,竟然還有……
想起他,嘴角忍不住上揚,會笑,會暖,像現下京城的春,暖暖的春日陽光。
“呵,是想起誰了吧?”芙蓉揶揄我道。
“啊?”我回過神,看著她,臉上一熱。
“臉都紅了,肯定是在想你的睿親王呢。”這些日子以來,芙蓉彷彿變了好多,我與她之間,姐妹的成分不算多,更像是——朋友,也許是因為我們兩人的年齡就差不多吧。
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臉,“我是真的變了。”心下想著,看著枝頭抽出的新綠,想起了恍若前世的點滴。
戀上楓,因為他的冷,那時的他,彷彿現在的臨風,也是那樣冷冷的、酷酷的,相戀五年,我們彷彿一對相愛的刺蝟,越是想要擁抱對方,越是傷得深,痛也就越深……
那時候,最愛的就是冰冷的苦苦的東西,冬日裡要吃冰,咖啡只要黑咖啡,茶要飲濃茶的,最愛也是至寒的冬……依稀記得有人說過的,連酒我也一定要那最烈性的……
愛要愛得轟轟烈烈,痛也要痛得銘心刻骨,也許已經成了我的座右銘。從不在乎愛有多痛苦,篤定地以為,痛有多大,愛就有多深,可到頭來,卻只剩下痛。
是不是,我錯了呢?
再以後,分手兩年的日子裡,緩緩地練習,練習沒有苦咖啡,練習沒有傷痛、沒有眼淚,練習喜歡上淡淡的茶、淺淺的笑、輕輕的風、柔柔的雨。
也許,這樣的心境,遇到這樣柔和溫暖的子軒,我,是越來越像他了。
撫著手上的鐲子,想著那日,也是在這個園子裡,跟他說起見過太后的事情。
“太后好像急於給皇上充實後宮呢。”一邊擺弄著地上的小石子,一邊隨意說著。
“哦。”只聽他應了一聲。
“隨便給皇上安置個女人,他會愛她麼?那會幸福麼?”我抬起頭,看著他。
或者這樣的問題本就不該問他的。忽然想起安安郡主那日說他是個悶葫蘆,怪不得呢,現在的他真真就像個悶葫蘆。
“太后本來說要把我指給皇上的。”低下頭,我小聲嘀咕著。
“什麼時候的事情?”他的聲音突然多了許多緊張。
“不過南郡王幫我解脫了,呵呵,畢竟我還是戴罪之身啊。”抬起頭,我笑著對他說。
拍拍手站起身,我看著他,眯起眼睛問道:“你若是皇上,會要一個太后隨手指給你的女人麼?”
“我不是皇兄。”他看著我,正色道。
“筱言,”他走近我身旁,牽起我的手,摩挲著手上的鐲子,“還記得送你鐲子的那天我說過的話麼?”
“嗯。”我點點頭。
“我說過的,我端木子軒認定的人,是不會變的。”他攬過我靠在他的肩頭。
“可是……”可是,這畢竟是皇宮,話未說完便被他打斷。
“沒有可是!”第一次聽他這樣決然的語氣,我不禁一愣。
“等時機到了,我便會帶你走。”
“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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