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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你已經兩個月了。紅葉曾說過,我的日子不過百天。百天,足夠了,讓我能在這裡一個人安安靜靜,什麼都不做,只是想著你,念著你。
怔怔地想著那一切恍如昨日的事情,言,你怪我麼?言,你恨我麼?
我知道的,你不會恨我。我知道的,你不會怪我。只是,言,你曾愛過我麼?言,你還記得我麼?
看著手臂上的傷痕,我欣然笑著,能為她做這些,我,知足了,我也得到了我的幸福!
番外·臨風(下)(3)
生命的盡頭,我只想忘卻一切,人生的終點,或者我們總想回到當時。
最近幾日,我總是做夢。夢裡,我看到了許多,有孃親,有江南,只是卻沒有她。
看著畫像裡的人,我細細摩挲,“言,你怎不入我的夢來?”
若可以,只願與你相逢在夢中。夢裡,我們再看一次那晚的焰火。夢裡,我們再尋一回我們的桃花源。夢裡,我們再喝醉一回,我再為你舞劍,你再為我撫琴。夢裡,我們只有快樂,沒有苦痛……
彩袖殷勤捧玉鍾,
當年拼卻醉顏紅。
舞低楊柳樓心月,
歌盡桃花扇底風。
從別後,
憶相逢,
幾回魂夢與君同。
今宵剩把銀照,
猶恐相逢是夢中。
第四卷·前世今生
第一百零七章·邊城(1)
驀然站在院子裡,看著放晴的天,轉眼,他走了。
院子裡的雪地上了無痕跡,彷彿一切從未發生過,只是心裡隱隱地痛,不時地提醒我:他,走了。可我,彷彿只定格在那個畫面——不得救贖。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夜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倖錦衣兒,比翼連枝當日願。
若能回到初見,我寧可不見。或許不見,他便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可,人生又哪能再回到從前……
“夫人,”石伯從屋裡走出來,我愣了一愣,看著他手上的錦瑟,“弦已經接好了。”
怔怔地看著那續了弦的箏,心中的痛漸漸明晰,眼前又是一陣眩暈。
“夫人,這箏,該如何……”石伯的話只說了半句。
接過他手中的箏,斷處絲毫看不出。細細地撫過瑤琴上雕刻的每一個細紋,他喜歡的,都是他喜歡的,只是人已不再,臨風,我又怎樣去面對這把箏?
緩了緩情緒,我對他道:“石伯,你跟了他這麼多年,這箏還是由你安排吧。”
石伯看著我,猶豫了片刻,對我道:“夫人,這錦瑟,少爺定是要留給您的。”
聽到這裡,心口一悶,咽喉一都,看著這把箏,又交還石伯,搖搖頭,“他在那邊一定寂寞得緊,我不能帶走。”嘆了口氣,我緩緩道,“留給他吧。”
“那瑤琴?”石伯又問。
“瑤琴?”心中一陣掙扎,我狠下心道,“石伯,把瑤琴也一併給他帶去吧。”
他點點頭,接過我手中的箏,剛一轉身,我又叫住他:“石伯!”
他停了下來,“夫人!”
我頓了頓,看著他,終究還是不忍,“我想再看一眼瑤琴。”
石伯點點頭,“好,瑤琴就在少爺的書房中,夫人請隨我來。”
跟著石伯便進了他的房間,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一切。驀然想到他已不在,心頭泛起苦楚。
輕輕走到瑤琴旁,我不知道這一生,我是否還願意碰古箏。或許,有些曲子,再不能彈奏,正如瑤琴,或許那隻屬於我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