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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緊握住對方的領口,用力向自己這邊拉扯過來。
這個動作使兩個人重心都有些不穩,他們幾乎是十分狼狽地在空氣中撞在一起。呼吸粗糙而強勢地掠過對方的鼻骨和嘴唇,有幾分原始的野性氣息。
「你為什麼先走。」江嶼咬牙問著,他的手將對方領口握得極緊,彷彿再用力一些便能遏制住對方的呼吸。
蕭向翎盯著對方的反應,並沒有任何反抗,隨後才開口道,「很痛苦嗎?」
「被不告而別,莫名其妙地分開,是不是很痛苦,很氣憤。」
江嶼彷彿被定住一般忽然頓在原地,他剎那間明白對方想說什麼,想做什麼。
「但至少你還沒看到我的屍體,我就在這條路上,會一直等你。」蕭向翎抬起手,將對方被汗水粘到額前的髮絲輕輕撫開。
「所以江嶼,有些自作聰明的奉獻,真的不會給對方帶來任何好處。」他低頭撫著對方由於喘息而劇烈顫抖的背,聲音依舊低沉,「我不知道我們分開的那段時間裡,他們與你說了什麼,但你要知道,我不會走,也不希望你走,無論是以什麼方式。」
江嶼愣在原地,徹底說不出話來。
「我不是在怪你,我只是很擔心。」他將對方抱得極緊,「當我察覺到我身後的人不是你的時候,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別說了……」江嶼忽然掙脫開,反握住對方的雙手,隨即用嘴去堵對方的唇,將一句話未盡的尾音盡數堵在喉嚨間。
他雙手緊扣著對方的頸部,隨後放鬆向後倒去,身後是一片柔軟的草地,摔上去並沒有什麼鮮明的痛感。
他們在草地裡滾了兩周,江嶼只要在接吻的空隙悄悄睜眼,便能看見蕭向翎深邃而修長的睫毛,以及上面剛剛沾上的細小露珠。
但他大多數的時候都在閉眼,他生怕與對方對視。
因為他知道在這種情境下,一旦兩份一樣熾熱的目光交揉到一起,便宛如星火燎原,覆水難收。
兩人的外衫被草地中的露水沾濕,粘在身上有些冰涼得難受。江嶼剋制著撥出一口氣,向一側挪了挪身子。
蕭向翎沒繼續動作,只是垂眸看著他,眼神漂亮而凌厲,其中夾雜著對社會主義深沉的熱愛。
這種神情永遠令江嶼招架不住。
這種明明已經非常忍耐,卻仍然在對方同意允諾前刻意著自己,不會有任何不符合晉江規則的描寫,絕對照顧審核員,不會造成業績的傷害。
總是如此堅毅又溫柔。
「千萬不要把上次的事情做完。」江嶼抬起脖頸去尋對方的下頜,聲音也低沉而沙啞,彷彿青草上泛著冷氣的水珠。
「做一些互相喜歡的人之間,才會做的事。」
「會痛。」蕭向翎垂頭,去咬那不老實的喉結,「受不了告訴我。」
在胸腔中衝撞肆虐的情感,彷彿一把裹挾勁風的利刃,將心肺攪動出鮮血來,撩撥過秋風中蒼涼的山頭,最後卻溫柔地棲息在愛人動情的眉眼處。
一切動作變得自然而順理成章,是順從本能的安撫與親吻、與。
他們每人只是一塊冰涼的火石,需要互相灌注圍脖,才能看到火星,繼而燎烤過渾身上下,連喉間吐出的氣息都泛著紅色的味道。
開頭
蕭向翎極力遏制住自己,將長劍控制在合理而不傷人的力度,額角的水順著漂亮的眉骨流淌下來,滴落在兩人的唇角處。
江嶼的面色比平時還要蒼白,但在那白的深處,卻泛著那麼艷麗的潮紅。
像是一筆華麗的硃砂,從淌著淚的眼尾起鋒,撫略過泛著水光的面頰與唇瓣,在高高挺起的喉結處頓筆轉折,蜿蜒斷續,一直延續到胸-前,潦草收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