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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幫我們也對你的真主說聲謝謝。&rdo;我苦笑著對扎伊說。
隨即看到了老樹妖的樣子,大吃了一驚,&ldo;這,這是怎麼搞的?&rdo;扎伊目光中隱隱地含著責備望著我問道。
&ldo;我們遇到了沙龍!&rdo;我深深地吸了口氣,沉聲回答道。
&ldo;沙龍!&rdo;扎伊失聲驚叫&ldo;我的真主啊,你們竟然遇到了沙龍!你們竟然活著逃出來了!真主顯靈!&rdo;扎伊恭敬地跪倒,低聲禱告了良久。
我幾乎喪失了等待的耐心,終於在我即將爆發的前一秒,扎伊結束了祈禱,&ldo;我們現在必須馬上趕回去,儘快把木大哥送到醫院!&rdo;我盯著扎伊說道。
扎伊忙不迭地點頭,&ldo;好,好!我們馬上啟程。&rdo;
&ldo;你也看到了,我們現在什麼都沒了,駱駝沒有了,水也沒有了。&rdo;唐心靜靜地對扎伊說道。
&ldo;這個沒有問題,水我來解決。&rdo;扎伊邊收拾行李邊說道。
跟著扎伊這個大漠行家,心中的安全感無形中提高了許多,就像一個不會水的人掉在海里,尋找到了一個救生圈。
沙漠中白天的地表溫度是極高的,在缺水的情況下,可能一天便會因為脫水而死亡,但是老樹妖的傷勢迫使我們不敢做任何的停留。
看到老樹妖在離開時留下的兩囊清水,如今還剩下了一袋半,我們才知道自己這一路上有多麼奢侈。
&ldo;在沙漠中,水就是命呦,人啊就要學會像芨芨草一樣活著。&rdo;扎伊笑著說,笑容裡半是辛酸半是驕傲。
總共將近兩袋的水,支撐了一行七人在烈日暴曬下一天的行程,夜幕降臨的時候,清水告馨。
踏著清冷的月光,一行人雖然經過一天一夜的連續趕路幾乎到達了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但仍舊互相攙扶著不敢停下腳步,只怕這一停便會永遠地留在沙漠裡。
在經過一片芨芨草叢的時候,扎伊停了下來,指揮著眾人沿著芨芨草叢向黃沙下挖了將近兩米,黃沙漸漸濕潤起來,又向下挖了點,基本上已經有孱弱的細水流了。
地下水雖然有些鹹澀,但此刻喝在嘴裡不啻於瓊漿甘霖。
眾人先飽飽地喝了一肚子,又將三個水囊灌滿,再啟程時,精神都振奮了不少。
在第二天日落十分,我們終於回到了此行的起點,河口子。
當夜我們便告別了扎伊趕往哈密,臨行前我把自己的電話留給了扎伊,真誠地邀請他一定要到北京做客,而關於駱駝和物資的費用,自然由文化遺產管理部進行支付了,扎伊也對我們表現出了充足的信任。
在哈密停留了三天,這三天裡老樹妖的傷口經過了細緻的處理,醫生很慶幸地告訴我們,如果再晚了三兩天,只怕這條胳膊就要從肘部進行切除了。
醫生在最後還安慰似地說,雖然少了一隻手,但是以現代的科學技術,假肢的靈活程度相當程度上已經可以替代真手了。
&ldo;早知道這假的也行,那咱們就不用跑得要死要活的了。&rdo;才子大咧咧地對老樹妖開著玩笑。
老樹妖雖然仍舊憔悴不堪,但精神已經好了很多,看得出來他對我很感激,雖然並沒有說過感謝的話,就像他自己說的&ldo;兄弟,救命大恩不言謝啊!&rdo;
返回北京的第一時間,唐心和蘭花趕到了文化遺產管理部匯報此次行動,而我和才子則趕到了醫院探望賈老。
賈老沒想到我們會這麼快就返了回來,頗有些驚訝,但是看到我們胳膊上的黑斑已經消失,知道我們一定是找到了孔雀城。
賈老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