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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兩位這是何故?&rdo;卓月門摸了摸那張載滿盛世桃花的臉,&ldo;不過兩月未歸,不至於想到五體投地吧?&rdo;
倘若不是身上壓著一個手長腳長的謝長臨,蘇懺肯定踹他一腳。
&ldo;還不起來,&rdo;蘇懺嘆了口氣,雖說早已習慣了卓月門打心眼裡的自戀,但屢屢見到仍是覺得不可思議,他又問,&ldo;你什麼時候回來的?&rdo;
隨即蘇懺便發現了一個問題,卓月門與自己的交情不算深厚,而且以他的秉性,一回來就進宮……莫非是外面出了什麼事?
&ldo;長臨……我與國師有話商談,你先回屋吧。&rdo;忽然間換個稱呼,蘇懺還沒適應過來,略有些舌頭打結,也導致這一聲&ldo;長臨&rdo;喊的不像一帶而過,越發曖昧。
蘇懺全當沒看見卓月門臉上露出來的八卦,繼續道,&ldo;國師,隨我來。&rdo;
沒有盛世能長久,大楚傳到蘇恆手上的時候,雖然仍不顯頹勢,但外敵始終虎視眈眈。崇安十七年的行刺事件就是個引子。
嚴苛環境下培育出來的殺手一個個都是極端不要命的死士,而連年徵戰更是多虎狼之師。現在或因國力懸殊,塞外部族尚無動作,但大楚一向重文輕武,時間積累下,一朝異動,將會防不勝防。
更何況當年巴瀆行刺雙子之事,自先帝開始就一直追查,中途幾次斷了線索,蘇恆也同樣不肯放棄,表面上已經重修舊好的兩國關係,不過是一層岌岌可危的窗戶紙,幾乎全數擱置在蘇懺的舌頭上。
他若是肯將那些年的事情講述清楚,恐怕天下間將永無寧日。
人世間的爭端已經有極其下賤骯髒的一面,當這些隱於黑暗的東西得知妖魔鬼怪的存在,便好像忽然有了自信‐‐不管手段如何殘忍,總算還是個&ldo;人&rdo;,單這一個字就好像從泥沼中脫穎而出。
大楚對道術推崇,制衡妖魔與鬼道,與其形成三足鼎立之勢後,各個部族也爭相效仿,巴瀆便於可汗之下設立神荼,地位相當於大楚的國師,其法力之高同樣世所罕見。
&ldo;我剛從綏州回來。&rdo;卓月門舒舒服服的窩在椅子上,拿長途跋涉作為藉口,佔盡便宜,&ldo;表面上到沒什麼事,安穩的很,我跟著劉瑾下過兩次地,最多也就是東村的黃鼠狼偷了雞和西村員外家的閨女兒私了奔。&rdo;
自蘇懺還朝後,他與卓月門便會隔年離京一次,天南海北的到處看看瞧瞧,留意風水變化‐‐像這一類的小事,蘇懺擼起袖子樂呵呵的也喜歡幫個忙,偶爾比劉瑾這個父母官還愛四處亂轉悠,接生娃娃這種事都碰到過。
但卓月門這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看一眼,挑眉就走,絕不干涉。
&ldo;都是些廢話,說緊要的。&rdo;相互膈應這麼多年,對方肚子裡在想什麼還不清楚?倘若儘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卓月門肯定不會專程來宮裡一趟‐‐他那家裡多好啊,冬暖夏涼的。
&ldo;……你還記得大楚與巴瀆以何為界嗎?&rdo;卓月門白了他一眼。
&ldo;河……說是河其實也不盡然。&rdo;蘇懺沉吟了一番,&ldo;是一條蜿蜒綿長,深達百尺卻只有半米寬的河。&rdo;
&ldo;不錯,此河至今無名,所以被稱為無名河……&rdo;卓月門繼續道,&ldo;我在無名河上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