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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微瀾嘆氣，&ldo;不行。&rdo;

&ldo;為什麼？&rdo;

&ldo;總監明明沒派我出去辦事啊。&rdo;卓微瀾嚴肅宣告，&ldo;雖然我和總監是師姐妹，但我們公司是一個團體，怎麼能有人搞特權呢。&rdo;

莫霜聽到最後，得出一個古怪的結論，&ldo;你被餘芷罵了？&rdo;

&ldo;沒有。&rdo;

&ldo;真的？那你昨天為什麼不睡覺，特意改稿到凌晨一點？&rdo;

卓微瀾抿抿唇，也不怕坦白昨天的事情了，&ldo;總監給我打了個電話，沒催我交稿，反而勸我放輕鬆，好好負責聽姑姑的故事就行，忍過這段時間，之後設計和改圖的事情可以讓小組成員分擔。&rdo;

莫霜猜到了其中的意思，&ldo;餘芷提議讓別人替你設計。&rdo;

&ldo;對。其實定製客戶要求多，設計需要修改是很正常的事情。上次有個暴發戶，比姑姑更難伺候，反覆無常，脾氣暴躁，動不動飆粗話，直接把我們公司一個小姑娘罵哭了，總監看到之後只是安慰兩句，根本不會像這一次一樣提出表面上讓我負責，暗地裡給別人設計的建議。&rdo;

莫霜靜靜聽完，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只問，&ldo;你怎麼想？&rdo;

&ldo;我覺得我在公司是一個關係戶。&rdo;卓微瀾壓低了聲音，把心裡的苦悶說了出來，&ldo;能不能畫出設計圖，可不可以招來訂單都是無所謂的，發份工資養著我以防萬一，到了關鍵時候，就讓我去你面前說好話。&rdo;

莫霜不贊同，&ldo;微瀾，你以前有個設計是主打的款式，怎麼會是關係戶？&rdo;

卓微瀾已經沒自信了，&ldo;說不定這也是特殊待遇……&rdo;

&ldo;比賽的評委不會討好莫家吧？&rdo;莫霜認真說，&ldo;他們給你獎項，就是認可你的才華。&rdo;

&ldo;這種才華，不一定討公司喜歡。比賽看的是設計，他們要的是市場銷量。&rdo;卓微瀾看著接待室裡的宣傳畫，比誰都清楚裡面的設計受了多少國外設計師的影響。

莫霜沉默。

卓微瀾發現自己越說越喪，連忙打起精神，&ldo;哎呀，我就是隨口抱怨。其實，總監就是提了一個建議，我不一定要接受。今天姑姑好說話多了，我沒跟她吵架，今後合作起來應該不會困難了。&rdo;

&ldo;那就好。&rdo;莫霜笑了，&ldo;快午休了，你去吃飯吧，我下午去接你。&rdo;

卓微瀾留意到一個細節，忍不住問了出來，&ldo;你怎麼知道我的設計做過主打的款式？&rdo;

&ldo;我在書房的抽屜裡找到了你們公司的冊子。&rdo;

卓微瀾愕然，&ldo;書房抽屜裡？&rdo;

&ldo;嗯，左邊第一格。&rdo;莫霜越說越興奮，&ldo;我看了好幾遍，微瀾你太厲害了，怎麼能設計出這麼好看的東西呢。&rdo;

卓微瀾聽到&ldo;好幾遍&rdo;咬了重音，似乎能想到莫霜昂著頭討誇獎的表情，撲哧一笑。

莫霜跟著樂，輕輕的笑聲從電話那頭傳過來，像是在她身邊一樣。

&ldo;好啦。&rdo;卓微瀾心軟得一塌糊塗，看著手上的婚戒鄭重許諾，&ldo;晚上我爭取早點下班。&rdo;

&ldo;嗯，&rdo;莫霜學著她認真答了，&ldo;我爭取早點去接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