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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夠強迫自己面對現實，一步一步按著對的路走下去，卻拿這種複雜的感覺沒有辦法。

卓微瀾沒有催莫霜回答，默然等待。

不知過了多久，莫霜緩緩啟口，說了答案，&ldo;是，我忘記了你。&rdo;

卓微瀾心裡一咯噔。

&ldo;但是……&rdo;

卓微瀾沒想到有一句轉折，愣愣抬頭。

莫霜對上她的視線，平靜道，&ldo;我不想跟你離婚。&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rdo;莫霜停頓了下，盯著她一會兒又別開眼，&ldo;我現在的狀態不能做任何決定。&rdo;

&ldo;但我是個陌生人啊，你怎麼會想跟一個陌生人保持婚姻關係呢？&rdo;卓微瀾想不明白了。

莫霜依然淡定，&ldo;我隨時可能恢復記憶。&rdo;

卓微瀾氣笑了，&ldo;你失憶前也想跟我離婚啊。&rdo;

&ldo;我覺得不是。&rdo;莫霜直白說，&ldo;能跟女神結婚，為什麼要離？&rdo;

女神！？

卓微瀾傻眼了。

莫霜說完這話，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低頭看著離婚協議書發愣。

卓微瀾看著害羞的舉動，記憶一下子回到了初遇那年。

年紀尚輕，情竇初開，對視一眼都會臉紅心跳。

那樣的情感很美好，但是……

七年過去了好嗎！她們已經不是18歲的少女了好嗎！結婚多年聽到&ldo;可愛&rdo;&ldo;老婆&rdo;&ldo;女神&rdo;之類的肉麻話，渾身起雞皮疙瘩怪噁心的好嗎！

卓微瀾崩潰，感覺撐不住了，崩潰地抓頭髮，&ldo;啊啊啊！別說了！&rdo;

莫霜靜了兩秒，小心勸說，&ldo;微瀾，你別抓頭髮，會疼。&rdo;

&ldo;閉嘴！&rdo;卓微瀾覺得無法面對莫霜了，抄起包包要走，&ldo;今天就談到這裡，我回去想想，你也好好想想，有沒有必要跟一個陌生人保持婚姻關係。&rdo;

莫霜聽她吼完，總是能在她要邁出步子的一刻伸手抓住，&ldo;等等。&rdo;

卓微瀾甩開了莫霜的手，戒備地退兩步，&ldo;幹嘛。&rdo;

&ldo;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好嗎？&rdo;

卓微瀾吃軟不吃硬，看到莫霜這麼好聲好氣，沒能狠下心走人，&ldo;快說。&rdo;

&ldo;為什麼我媽不來看我？&rdo;莫霜認真問，&ldo;我讓護士幫忙打電話，護士說電話是空號。媽媽換號碼了嗎？&rdo;

卓微瀾抄手跺腳的不耐煩樣子一下子消停了。

莫霜的媽媽？

那個在三年前一聲不吭跟野男人跑掉，導致莫霜在家裡處境尷尬，受人指點，甚至在畢業典禮上被親生父親拉去驗dna的女人？

卓微瀾感到這個回憶壓在身上，堵在心口，沉甸甸的讓人透不過氣。

她不知怎麼回答，咬唇看向莫霜。

那個誇她可愛叫她女神的人，下意識揚起嘴角給她笑臉，&ldo;怎麼了？&rdo;

卓微瀾猶記得莫霜痛哭的畫面，深吸一口氣，坐下來柔聲說。

&ldo;我們再聊聊吧。&rdo;

第4章 安慰

第4章

在事情敗露之前，莫霜媽媽是個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