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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衣讀書人見狀,還以為胡一刀在和趙閒商量,不禁嗤笑一聲,鄙夷道:“商量也沒有,兩個階下之囚能商量出什麼東西來?”
眾人也跟著鬨笑了幾聲,不過他們也覺得有點可能,胡一刀長的比較瘦弱,看起來還真像個讀過書的人,至於趙閒?還是算了吧,那有體格如此彪悍的讀書人,說他是綠林惡漢、江洋大盜還差不多。
“這有你說話的份?”趙閒瞟了那青讀書人一眼,略微醞釀片刻,朗聲道:“冰蕊霜骨俏臘葩,天香浴雪傲芳華。落紅不悔來一世,再入春泥孕嫩芽。”
黃天天見趙閒終於有了反應,猛然大喜,激動的看著趙閒,滿意都是亮晶晶的,恨不得就這樣撲過去親他一下。
“不會吧?”眾人一片不可思議,沒想到趙閒真琢磨出來了,雖然速度慢了一些,可明眼人立刻就看出了高低。
嶽季恆雖然也作了出來,可‘誰請新梅入小園’這一句,明顯點出了‘梅’字,而趙閒通篇不帶一個梅子,卻把梅花的傲骨展現的淋漓盡致。
至於氣勢上,趙閒更是壓嶽季恆不少,從頭到尾透著一股凌霜浴雪的傲氣,而嶽季恆的這首詩,風月場合說出來博美人一笑,估計更有用處,在這鬥詩的大場面,未免落了下乘。
嶽季恆那能不知自己的底細,聞言臉色立刻黑了下來,嘴唇張了張卻說不出反駁的話,僵在視窗下不來臺。
眾人見狀起鬨聲越來越大,大聲喊著‘快脫’,嶽季恆更是面紅如血,額頭上竟然急出豆大的汗珠。
那青衣讀書人顯然是想巴結嶽季恆,那能看到嶽季恆下不了臺,他見狀轉了轉眼珠,突然眼前一亮,忙上前道:“不算,這首詩算!”
“咦~”全場一片噓聲,這次都鄙視的看著嶽季恆等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還想耍賴不成?
嶽季恆聞言臉上也不自然,卻抬頭看著天空研究朵朵白雲,當做沒聽到青衣讀書人的話。
青衣讀書人那管得著眾人的眼光,則冷笑一聲用手指著車中放肆大笑的胡一刀,怒道:“是他,是他給這趙大錘出的主意,詩是他作的。”
“咦?”眾人聞言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覺得深有道理,都狐疑的瞟了瞟囚車。胡一刀文文弱弱,做出這首詩的可能性很大。
不過眾人還是很鄙視嶽季恆,不管如何,這兩個人都把詩做出來了,你也好意思和他們斤斤計較?
胡一刀一臉錯愕,張著嘴都說不出話來,不可思議的指著自己,好像再說:沒想到我胡一刀也有今天,這感覺太他娘爽了。
黃天天臉色一變,抽出大刀指著二樓視窗,氣道:“你耍賴是吧?信不信我上來剁了你?”
青衣讀書人被那寒光閃閃的刀刃足有四尺的長刀給驚了一下,可他必須得給嶽季恆找個臺階下,不然這事情沒法收場。他只得輕哼一聲,堅持道:“季恆兄禮賢下士和一個囚犯鬥詩,早已給足了他面子,現在他使詐,難道說一句也不行?天下間那有這樣強詞奪理的。”
“你憑什麼說他使詐?”黃天天氣怒不已,沒想到青衣讀書人和嶽季恆的臉皮如此之厚。眾人顯然不買青衣讀書人的帳,都已經噓聲一片,大聲吆喝起來,讓嶽季恆快點脫。
青衣讀書人見黃天天問他如何證明趙閒使詐,不禁冷笑反將一軍道:“剛才他明明和那個小瘦子交頭接耳,這位姑娘,你如何證明他沒有使詐?”
“我,我…”黃天天氣的渾身急顫,還真找不出理由解釋,怒急之下她跳下馬提刀就要衝上去,好好教訓這兩個臉皮賽過城牆的傢伙。
“回來乖乖待著。”趙閒見狀,出聲止住黃天天,對付這種不要臉的人,你再解釋也沒用。他衝地上吐了口唾沫,看著那嶽季恆,道:“好小子,這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