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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天,溫華不知道從哪兒拿了個照相機,風風火火的跑到他家要一起照相。而那天,遲喻不小心撕壞了付止桉的漫畫書,兩個人全都噘著嘴誰都不願意理誰。溫華蹲在小付止桉面前,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小聲說:「桉桉連不高興都這麼可愛。」
遲喻扁著個嘴,在一邊冷哼一聲:「嘁,他那張臭臉跟個八爪魚一樣。」
溫華沖遲喻笑笑,強行把兩個人的距離拉近,在站起身之前趴在遲喻耳邊:「要想交朋友的話,要先沖別人伸出手,一個勁兒弄壞別人東西是交不到朋友的哦。」
所以在那天,攝像師倒數三二一的時候,在最後一秒遲喻一臉彆扭的抓住了自己的手腕。這是溫華第一次教給遲喻的道理,往後遲喻也十分聽話,每每都沖付止桉伸出手。雖然大多時候都是伸手打他的腦袋,或者趁他不注意揪他的頭髮。
不過後來,遲喻再也沒有主動伸出手和別人交朋友了。
那天付止桉趴在視窗朝下看,一輛豪華轎車停在遲喻家門口,車上下來的男人衣冠革履。遲喻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男人,直到對方沖他伸出手,遲喻想也不想一把開啟男人的手。
「你不配。」
付止桉看著遲喻在樓下吵鬧尖叫,慢慢歸於平靜。他跟著面前的男人上了車,然後便消失在十字路口。陳儀芳開啟門,看見付止桉趴在窗臺一動不動。
「溫華阿姨是不是不會回來了?」
「嗯。」陳儀芳鼻子有些發酸,付止桉慢慢回過頭,看著母親有些發紅的眼眶慢慢開口。
「遲喻也不會回來了。」不是疑問句,十歲的付止桉心裡很確定,那個總是揪他頭髮,但卻會在他受欺負時擼起袖子和別人幹架的好看男孩,再也不會回來了。
即使付止桉和遲喻上了同一所初中,遲喻也再也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或者給他一個眼神。他離遲喻最近的時候,就是他因為打架鬧事被全校通報時站在升旗臺上做檢查時,偶爾看向觀眾席上的目光。
手機傳來一陣震動打亂了付止桉的思緒,他看向手機螢幕,是一條來自未知號碼的簡訊。
付止桉一愣,他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向下看。穿著黑色校服的少年斜倚在樹上,晃悠著手裡拎著的白色塑膠袋。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少年猛地抬起頭對上付止桉有些迷茫的眼。
「看個屁啊還不下樓!」遲喻黑著臉沖他做了個口型,看付止桉還是一臉懵的智障模樣,他舉起了手中的袋子晃了晃。
付止桉走到門口又拐了回去,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小盒子,踩著球鞋一瘸一拐的下了樓,路燈把兩個人的身影拉的細長。遲喻把袋子裡的三明治拿出來之後把袋子塞進付止桉手裡,淡淡開口:「藥放在我包裡忘給你了。」
遲喻說完話便轉身打算走,身後傳來男生好聽的嗓音:「餵。」
遲喻皺著眉站著沒動,付止桉從兜裡掏出盒子,拿出了一片創可貼。
「手。」付止桉拿著創可貼看向遲喻垂在一側的手。
「我才不貼這娘不唧唧的東西。」他說完便轉身打算走。
「過來。」付止桉的話就像是有魔力,原本邁出的步子卻怎麼也邁不出去了。遲喻冷著臉回到付止桉身邊,頭偏到一邊伸出手。
付止桉撕開創可貼,低著頭想幫他貼上,可受傷的左肩卻怎麼也抬不起來。遲喻見他磨蹭了半天也沒動靜,回過頭卻見付止桉皺著眉努力抬著胳膊。他一把搶過付止桉手裡的創可貼,隨便撕開包裝往手上一貼。
「瞧你這樣兒,還給人貼創可貼呢。」遲喻冷笑一聲便轉身離開,走了幾步突然開口:「這幾天放學你等著我,李志毅那畜生玩意兒肯定還留有後手。」
付止桉低著腦袋愣了愣才開口:「明明你跟著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