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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大管家回身命令手下。
兩名武士一左一右:出手如電,齊點令狐玉六處大穴。
令狐玉猝不及防,身子已癱。
“玉哥哥!”南芳芳一聲尖叫。
大管家一揮手:“帶回去!”
兩名漢子架起令狐玉回到南家莊。
“看看大功告成日,又遭機阱捉將來。”
令狐玉垂頭喪氣,給五花大綁著扔在一間空屋裡,他掙扎了一下,渾身休想動得半分。看看這屋子,除了一扇小門,連個窗子,天花板很高,別說自己給這麼綁得一動不能動,就是平日自由之時,也休想竄得上去。
他不再考慮脫身的問題,南家莊老謀深算,落在它桎梏之中的人,必無倖免的可能。令狐玉閉上眼睛,沉痛地反思自己在南家莊的所作所為,想起自己半年的努力付諸東流,不但自己生死難測,還直耽心辜負了南小姐一番情意,此番也不知要帶累她受多少委屈。
令狐玉心中正在七上八下,悔恨難言之際,卻聽得有人高聲武氣道:“大管家有令:打入水牢,等候王爺處置。囚糧照規例供給,早晚各一次。”
這人也未提名點姓要將誰打入水牢,令狐玉東看西看,此處別無人在,想必那有幸早晚吃一次囚糧的幸運兒必是自己了。
“也好,至少這頭顱還可在脖子上安放幾日。”令狐玉想到這裡,忽聽得一陣腳步聲響,仍是先前那兩個漢子打末小門,將令狐玉小雞一般拎起來,推推搡搡押出小屋,沿著曲曲折折的走廊朝後院奔去。
顧盼間,已到一片極大的院壩前。兩名滿面橫肉的黑衣漢子,迎上前道:“又來了生意?”
黑衣漢子之一應道:“不錯。”“交與我吧?”
“大管家令諭,普通囚糧。”
“知道了。”
兩名管牢的把令狐玉接過手,架著就走,來到一個大屋之中。只見屋子十分古怪,裡面寬得不可思議,屋子正中竟圍了一圈石欄,約有三丈方圓,上面還架上了副轆轤。
令狐玉被架到石欄邊,目光轉處,不由得毛骨悚然,只見這是一口黑黝黝的巨井,井口竟有三丈方圓,深不見底,令狐玉早就風聞南家莊的水牢很有名堂,想必就是這裡了。
片刻之後,只見一個黑衣漢子走到井邊,絞動轆轤,一個粗木造的筏形之物升了上來。從捲起的繩索測度,至少有十丈深才達水面,那粗木筏方約一丈。
另一漢子解開令狐玉一隻手,把令狐玉放上木筏,扔了把小刀在令狐玉腳下,道:“小子,大爺們怕你暴起傷人,就懶得給你鬆綁了,下去後自己將繩子割斷吧,如果吃不消想要解脫,從筏子上跳進水裡就是,最便當不過了。”
說完,木筏迅速下降,不久,到達水面,木筏自福眼前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陣陣寒氣,刺骨砭膚,木筏觸及水面,濺起水花把他一身溼透,凍得他牙齒直打戰。
時間一久,全身麻木僵直,在這鼓王莊院中當囚徒也稀奇古怪,竟坐在一張筏子上坐牢。
他躺在木筏上,心中萬箭穿心。
不知過了多久,聽見頭頂一聲大喝:“口糧來了。”
一個小竹籃吊了下來,落在身邊。令狐玉用手一摸,籃內是一個既冷且硬的飯糰,他嘆了一口氣,拿起了飯糰,慢慢嚼食。
仰首上望,還可見一團朦朦光影,下面,便什麼也看不見了。
待到光影消失,他知道已入夜了,人便處在完全的黑暗中。
刺骨的寒氣,使他無法入睡,但人卻疲乏欲死,一分一秒,都在極度的痛苦中,他有一種快要發狂的感受。
他想,這痛苦如果超過了人體所能忍受的極限,便要大解脫了。
如果功力仍在,靠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