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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失禮,連忙讓十月去泡熱茶,順便告訴那位自家大哥沒事兒了,又讓人準備了打賞的荷包,塞給送了明德回來的車伕小廝,把人打發走。
忙忙碌碌折騰了半天,一直到張廷玉放下心離開,天色已晚,芷雲才有時間打聽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兒,怎麼明德好好的出門,卻這般狼狽得回來。
明德愣了愣,也只是嘆了口氣,輕描淡寫地道:“不過是遇見了幾個醉漢,出了點兒意外,沒什麼大事兒,妹妹不用擔心……”
芷雲見他雖然裝作雲淡風輕,神情間卻帶著幾分抑鬱和不屑,知道內情肯定不那麼簡單,不過,這會兒到也不說什麼,知道明德在外面沒吃好,便讓十月準備了參湯和飯菜,讓他好吃了一頓,又徑自去配了驅寒的藥水。
這一回,芷雲卻沒有注意藥水的味道,應該說,她是故意往裡面加了些不明材料。
明德把那個很漂亮的湖藍色藥水灌進嘴裡的時候,一股子又酸澀又辛辣的怪異味道一下子衝到腦袋上,登時辣的他涕淚橫流,剛想抗議,可是看見自家妹妹一張明麗的臉上那燦如春花的笑顏,愣是把滿肚子的鬱悶吞嚥了回去,一句話沒敢說。乖乖吃了藥回暖烘烘的屋裡挺屍去了。
雖然沒有問明德什麼,但芷雲肯定不會放任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這天晚上狀元居的幾名士子吵架的事兒,鬧得挺大,她打聽起來是一點兒也沒費力——其實,也就是明德在狀元居出了一回風頭,張廷玉開玩笑似的說他爹在家經常誇獎明德,說明德別看年紀小,可策論文章已經寫得極有見地,卻沒想到,當時鈕鈷祿凌瑞,凌柱兄長家的第二子端泰也在。
明德還在鈕鈷祿府裡住著的時候,那端泰就和他有些齟齬,這會兒聽了張廷玉的話,又是認識張廷玉的,知道他爹便是張英,心裡不服氣,便忍不住出口冷嘲熱諷……
一開始,明德也沒跟他計較,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麼的,端泰越說越過分,絲毫不知道收斂,竟然辱及自家阿瑪,明德一時沉不住氣,便也出言把端泰從頭到腳地諷刺了一通。
自家這位大哥自從有了記憶藥水,看多了書本,腦袋也變得靈了許多,一個髒字也沒說,就把人家數落得一文不值,硬生生氣得端泰差點兒沒背過氣去。
本來兩個士子鬥鬥嘴,逞口舌之利罷了,在狀元居也不是沒發生過,卻沒想到,這一回端泰宴請的人裡,竟然有一位當朝太子殿下奶孃的丈夫凌普,這人歷來是飛揚跋扈慣了,登時就衝過去給了明德一腳,明德一是沒想到對方會忽然動手,人又坐在池子旁邊,躲閃的時候,一不小心栽進池塘裡了,要不是好歹有張廷玉在,張英又做過太子的老師,他們怎麼也要給張廷玉幾分面子……說不定這還不算完!
哈,太子奶孃的丈夫?還真是……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之後,芷雲怔了下,眨眨眼,卻是下了一個決心——
要想在這個時代生活得稱心如意,不會隨隨便便讓人欺負到頭上,果然還得有些依仗才行,芷雲自己什麼都不怕,身為一個法師,本來就應該無怖無懼,要不然不會有大成就的,就算惹了麻煩,大不了放棄便利的生活,一走了之,天下之大,何處無容身之地?可她既然佔了人家女兒的身子,就得為人家考慮,明德可是土生土長的古人,總不能要求他和自己一樣的想法吧……
以前芷雲雖然也考慮以後的生活,但從沒有深思過,主要還是她在心裡對這個時代的認識還不夠,如今遇見了這麼一碼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的事兒,她到願意活動活動腦子多想想了——明德憋了一口氣想出人頭地,是肯定要考科舉的,可他就算是高中了,當了官,眼瞅著康熙末年將至,萬一要是一不小心攪和進去,豈不是大麻煩?
芷雲摸摸下巴,腦子裡閃過一個模糊的念頭,讓她瞬間敏銳地抓住了,既要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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