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第2/3 頁)

誓!我知道我不應該這樣……&rdo;

張瓏越說情緒越激動，因為焦慮，她不停地抖腿。她帶著哭腔說道：&ldo;我該怎麼辦啊……&rdo;

在張瓏說的時候，韓聞逸時不時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做著記錄。他只是認真地聽她說話，並不評價她的行為。當她情緒激動的時候，他輕聲安慰幾句，並教她調整呼吸的節奏，讓激動的情緒恢復平靜。

&ldo;你們分手以後，&rdo;韓聞逸問道，&ldo;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你會忍不住去聯絡他?&rdo;

這個問題讓張瓏怔了一下。她沒能很快答上來，因為在此之前她並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ldo;那天我被老師罵了一頓，我委屈了一下午，不知道能找誰說。半夜裡我就忍不住給他打了個電話……那應該是分手以後我第一次聯絡他。&rdo;

她斷斷續續地回憶著之前她聯絡王明嶽時的情形，&ldo;還有前兩天，我的好朋友跟我吵了一架。我心裡特別難受，就跑到樓梯間去給他打電話。他不接，我連續打了幾十個，一直打到他接……&rdo;

韓聞逸眉頭一動。連打幾十個電話?

他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寫下了一組看似矛盾的詞語：軟弱?強勢?

在韓聞逸的引導下，張瓏嘗試著總結每一次她想聯絡王明嶽時的共同之處，有點驚訝地得出了結論：&ldo;好像每次都是我傷心難過的時候，我就會忍不住去找他。&rdo;‐‐這個結論聽起來好像很簡單，但在她沒有回憶總結之前，她自己的確沒有意識到!

韓聞逸更近一步地詢問：&ldo;你這幾次傷心難過的原因，是不是都是跟人發生了矛盾?&rdo;

張瓏一愣，回想了一會兒，訝然地點點頭。的確是這樣沒錯，雖然她平時偶爾也會想想王明嶽，想想也就罷了，並沒有非聯絡他不可的衝動。而她每次有強烈的渴望要去做她自認為&ldo;犯賤&rdo;的事，基本都是因為她在別人那裡受到了打擊和冷遇。

韓聞逸又在自己的筆記上寫下一個詞：人際交往受挫。

這個認知令張瓏又陷入了煩躁焦慮的自我否定之中：&ldo;天吶，我到底在幹什麼?我簡直就是個壞女人!&rdo;

&ldo;為什麼你要說自己是壞女人呢?&rdo;韓聞逸問道。

張瓏怔了怔：&ldo;我不壞嗎?我在別人那裡受到傷害就去找他安慰，我把他當成了我的情緒垃圾桶……&rdo;

她擔心韓聞逸會因此瞧不起她，連忙又為自己解釋：&ldo;我以前跟他談戀愛的時候也不是這樣的，他以前還說過覺得我很獨立，覺得我不需要他。我也不知道我自己現在怎麼會變得這麼軟弱……&rdo;

韓聞逸又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寫下了一組矛盾的詞彙：獨立?依戀?

張瓏一再重複她現在的所作所為並非她自己想去做的，她厭惡自己的行為，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這也正是最近令她焦慮的原因。

韓聞逸則不斷地提出一些問題。

&ldo;你對你的前男友，是什麼樣的感覺?&rdo;

這個問題讓張瓏沉默了一會兒。

&ldo;我想我可能重新愛上他了。一想到我們已經分手，我心口就特別難受。&rdo;她自嘲道，&ldo;是不是很可笑?以前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沒覺得我有這麼喜歡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