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節:七人涼亭閒情致,老怪物談三(第2/3 頁)
為之。陶弘景有悼好友沈約詩云:"我有數行淚,不落十餘年,今日為君盡,並灑秋風前。"
陶弘景被迫受戒後,假借悼念沈約之實,訴說自己痛苦之心境。蘇東坡所感慨的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實古今皆然,博大如陶弘景者也概莫能外。陶弘景工草隸行書尤妙。對歷算、地理、醫藥等都有一定研究。曾整理古代的《神農本草經,並增收魏晉間名醫所用新藥,成《本草經集註七卷,共載藥物730種,並首創沿用至今的藥物分類方法,以玉石、草木、蟲、獸、果、菜、米實分類,對本草學的發展有一定的影響(原書已佚,現在敦煌發現殘本)其內容為歷代本草書籍收載,得以流傳。另外,在唐代,以傳授上清經法為主的茅山宗另外一支流派,出了一個著名的天師張萬福,不過,可以順便提到的是,在後來的道教史冊中,身為天師道徒的張萬福,卻被越來越凸顯的上清系所遮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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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陽臺道士劉若拙述、荊南葆光子孫夷中集,成書於北宋鹹平六年的《三洞修道儀,在記載道教科儀的歷史時就說,先是三天法師張君,受老君正一科法,整理二十四治,因為那裡"為六天魔鬼佔據,號日鬼營",後來,經歷寇天師、陸修靜以及"若隱趙先生、潘天師、澄源李先生、司馬天師、宗元先生吳天師、牛先生、葉孤雲、葉廣寒二天師、希和李先生,皆傳教之光明者,具載道門七葉圖",並指出在唐代,"三洞科格,自正一至大洞,凡七等,篆有一百二十,階科有二千四百,律有一千二百,戒有一千二百",這裡列出張陵、寇謙之、陸修靜等等,而在盛唐時期,有了司馬承禎、吳筠等等上清派的道士,卻沒有了張萬福的位置,天師道的系譜下面卻接了上清派的人物。特別值得注意的是《道門七葉圖這個書名,從中可以看到,就像佛教禪門南北兩宗在"七代"位置上互不相讓,爭奪正統一樣,道教可能也同樣有過這種後起新興的強勢門派改寫歷史的情況,而在改寫中,在上層士大夫中很有勢力的上清一系逐漸遮蔽了天師一系,而張萬福也漸漸在
道教史上被邊緣化了。
當然,那是後來的事。在當時即開元、天寶年間,張萬福很顯眼,道教也依然興盛。不過,在現代的道教史研究著作中,往往把這種興盛描述成上清一系的興盛。毫無疑問,現代的道教史研究常常受到古代道教文獻的制約,古代文獻提供了重新書寫歷史的中心和邊界,畢竟沒有文獻依據,研究者無法隨意編造道教史。但是,需要注意的是,道教文獻又常常是懷有某種偏向和愛好的著作者所撰寫的,他們有意地凸顯和隱沒,對某些歷史的濃墨書寫和對某些歷史的故意冷淡,常常使得後來的道教史著作也只好隨著文獻留存的多寡和比重,來組織道教史的主要線索,於是層層積累下來的偏向彷彿物理學上的磁偏一樣,使道教史著作總是聚焦於一些歷史而模糊另一些歷史,不像沒有焦點的鳥瞰那樣能夠得到全景影象。
應當說,上清一系在當時確實成為引人矚目的道教中心之一,唐代初期以來,以茅山上清一系為中心的道教徒,漸漸在上層的知識、思想與信仰世界佔據了一定的位置,儘管事實上也有各家道教人物活躍在長安和洛陽,但是,在上層士人中間最有影響的,還是從司馬承禎到李含光的茅山上清派一系。直到大曆年間顏真卿為李含光撰碑銘、貞元年間李渤《真係為這一派追溯歷史時,也都是把這一系說成是道教的正脈,彷彿佛教的傳燈一樣,把道教的正宗上溯到陸修靜、陶弘景,而列數到隋唐的王遠知、潘師正、司馬承禎,李含光,儘管這種光榮的系譜,從現在看來,很有可能是事後的構擬和想像。
而《真系又被閱讀道教文獻的人通常入手閱讀的《雲笈七籤收錄,而號稱"小道藏"的《雲笈七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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