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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都沒說。
他只是把稿子發過去,看著應彬被架上到處豎著尖刺的高臺。
應彬會更新的。
路澄確定他會。應彬不會停下來的。
他之前已經停過一次了,那次停更,就沒有後續。
他還要沒有理由沒有後續地停更?那他怎麼和讀者解釋?怎麼和應鉉海解釋?怎麼和剛剛圍觀了他“傳奇名聲”的瑞慈董事、投資商、媒體記者解釋?
他已經停不下來了。他站在高臺上,被人仰望著,在驚恐中握著一顆璀璨寶石。
四下張望,攥著那顆奪目寶石,即便它會劃傷自己,即便它從始至終不屬於自己,也無法鬆手。
因為一旦鬆手,就是墜落深淵。
應彬毫無辦法。他沒有任何能夠破局的方法。
之前槍手斷稿的時候,他已經做出了他能做出的所有事情了。找新的代寫,找作者供稿,什麼都做了,什麼也都和沒做一樣。
應彬啊,就像傳說中的那樣,瑞慈老總那廢掉的繼承人。他做不成事情的。他能做成什麼事情呢?
所有事情,都毫無辦法。
如今,也是一樣。
應彬回到酒會人群中。他捏著手機,接過侍應生遞過來的紅酒。他在酒會里人群裡聽著恭維,卻低著頭,麻木地將槍手剛發過來的稿件,直接放上作者後臺。
不能改,不敢改。
他有改人家內容的能力嗎?他沒有。改掉的是好看的部分怎麼辦?讀者又要問了,讀者又要鬧了,爸爸就該發現了。
他什麼都不能做。他只能握著稜角分明的、璀璨奪目的、不屬於自己的寶石。
任憑那寶石扎穿他的手掌,任憑鮮血流淌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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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鉉海不算是一位很關心孩子的父親。
可就連他都看出來應彬最近的狀態不對勁了。
在吃飯的時候,應鉉海想給應彬夾菜,卻發現這孩子彷彿整個人時時刻刻都在緊繃著,可那種緊繃是強弩之末般的僵硬,似乎撐著一口氣才沒有倒下。
應鉉海:“怎麼了?最近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爸爸。爸爸……我很好。”應彬下意識開口,“我真的很好。”
應鉉海看他一眼。
“那就好。之前酒會很成功,直到現在熱搜上還掛著你的名字呢。但你開什麼馬甲的事情,你怎麼沒有和爸爸說?”
應彬張張嘴,沒有出聲。
“作家都是這樣的吧,總對開小號有種別樣的熱情?”應鉉海笑起來。
“你媽媽當年也是那樣。投這本雜誌要用這個名字,投那本雜誌的時候,就要用那個名字。”
“我問她,怎麼非要改名字,她說這叫打一槍換一個名號,名字變了,可才華不變,仍然可以在稿件的海洋裡,被編輯慧眼識珠選中刊發,那種吃飯的本事才是真實力。”
應鉉海連她當時說的原話都記得。
他很輕很慢地重複著,回憶著那段時光。
應彬在聽,可卻毫無感觸。
他不知道為什麼改名字可以證實能力,也不明白改名字對作者來說有什麼別樣的樂趣。
只是聽著爸爸口中,一直敘述,講了二十年的和媽媽的愛情故事,他疲憊而厭煩。
手機訊息提示的聲音響起,應彬痛苦地闔上眼睛。
疲憊、厭煩、恐懼、麻木。
他的眼皮都在輕輕顫抖。
應彬恐懼那手機響起的聲音。他不敢去拿起手機。他知道是什麼訊息。>r />
是那個槍手的稿子。每天按時按點地發來,除此之外,什麼也不說。
誰都不知道槍手在計劃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