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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訪完出來,江佳音顧不得別的,一路都在東張西望。雖說知道再看見周暮的希望很渺茫,但她還是想再試試。果然不出所料,一路上連個周暮的影子都沒看到,江佳音不由得有些失落,耷拉著腦袋回了宿舍。
剛回宿舍,她就收到了江恆星發來的微信,問她有沒有空,有空的話出來一起吃個晚飯。這次奧運會,不止兩個哥哥來了,連周父周母都從加拿大趕過來了。
江佳音換衣服的時候還在想,她似乎已經有四五年沒有見過周父周母了。打小老兩口就特別喜歡她,尤其是周母,只要見著她,總是一口一個 「兒媳婦」,小時候她還能坦然接受這個稱呼,但長大了以後,每當聽見這個詞,尤其是周暮還在跟前的時候,江佳音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實在是…… 太羞恥了。
還有就是,逢年過節及她的生日,周父周母不管在哪,都會提前把禮物寄到她家裡,十幾年如一日,這份喜愛,實在是太情深意重。
周榭開車,和江恆星一起在奧運宿舍外接了她,去往裡約市裡的一處西餐廳。
一進門,周父周母已經在等著了,一見到江佳音,老兩口歡喜得不行,周母更是撲上來:「寶貝兒媳婦兒…… 來給媽媽抱抱,想死媽媽了。快來給媽媽看看,又漂……」
周母的話一頓,視線在江佳音的脖子上停留了片刻,忽然轉頭看向周父,臉上的表情變得很慌張很無措。
周榭在旁邊,表情無奈,「先落座吧?」
周母一揚手:「等等。」 她看向江佳音,小心翼翼地問道,「大福,是不是工作單位不讓戴首飾呀,我看你這脖子上空蕩蕩的,想送你條項鍊,不知道……」
江佳音啊了一聲,摸了摸纖細的脖子,想起下午周暮從她脖子上拿走平安扣的舉動,又想起這個平安扣當初所代表的含義,臉不自覺就紅了,囁嚅著要說點什麼,但思緒卻跟不上,嘴唇動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
周母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明明就是少女懷春,一顆心頓時沉了底,喃喃著:「沒什麼沒什麼…… 不喜歡就算了,強求不來的……」
整整一頓飯,周母都有點魂不守舍的,弄得桌上的氣壓有點低,周榭搞不明白老母親心裡的彎彎繞,以為她是擔心周暮,於是開口道:「周暮是個大人了,只要他努力了,不管什麼結果我們都接受。」
周父老了,對兒子的關心也不像以前那樣不肯宣之於口了,他嘆了口氣,說:「也不知道現在他怎麼樣了,心態如何,這畢竟……」
江佳音看著周父,很認真地說:「周爸,周暮挺好的,我下午還見到他了。」
話音剛落,桌上的其他四個人都驚訝地看著她,周母更是脫口而出:「不是不讓私下會面嗎?」
江佳音點點頭:「嗯,但我是去採訪的路上遇到他的,我們說了幾句話,我看他的心情挺不錯,人也沒有那麼緊張。」
「你們…… 說話了?」 周母嘴裡喃喃著,心裡卻在想,他們見面了,那兒子是不是就知道了大福把平安扣摘下來的事了?兒子對大福的心意那麼明顯,他要是知道大福沒這層心思……
這幾天該怎麼過……
比賽又該怎麼辦……
萬一他受了影響…… 這可是他的夢想啊!
可憐的周母,怎麼也不會想到,她心裡認為會 「傷心欲絕」 的小兒子,此刻正在自己的宿舍,舒舒服服地躺在浴缸裡泡澡,一隻手提著大福的平安扣吊在眼前,一晃一悠一晃一盪,嘴角的笑就沒停下來過。
回了宿舍,江佳音洗漱後躺在床上,摸著空蕩蕩的脖子,想起下午周暮的種種舉動,心裡酸酸脹脹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可能是初中,那時候她和周暮只能在每年的寒假見上一面,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