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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的。那時聽到手風琴伴奏的蘇聯歌曲，心裡湧動理想，湧動豪情，湧動歡樂，充滿想像和嚮往……可是，現在聽來，只有酸楚和惆悵，黯然神傷。彷彿亡國之音啊！&rdo;

&ldo;志鯤，你音樂方面感覺真敏銳呢！原先，我是隻可意會，難以言傳。經你點破，我才明白，為什麼聽到前蘇聯歌曲感覺很優美，卻又沉鬱寡歡，悵然若失……&rdo;

廣播響了。志鯤趕緊起身作別。他得登機了。

立言目送他進安檢口，消失在人群裡才返身出門。巧遇志鯤，令他又欣慰又惆悵。他為朋友的解脫而高興，又為分別而傷感。從此海天茫茫，相隔萬裡，只怕今生再難相見啊！

母親逝世，海燕回家，志鯤出國，曾經的精神上的眷戀一個又一個失去，不由讓他滿懷憂傷。正要去停車場開車，手機響了。立言接聽，話筒裡似乎傳出迴響。

&ldo;劉老師吧‐‐劉老師吧&rdo;&ldo;我是8?15啊，記得吧‐‐我是8?15啊，記得吧&rdo;

8?15，學名何可人，他當然記得，是義發里拉洋車的何瘌痢與東洋婆子生的。

1991年，日本井上電腦株式會社總裁井上福田來武漢找東洋婆子，伊正是他失散多年的唯一親人：妹子井上櫻花。8?15從那刻走運了，改名&ldo;井上壽山&rdo;，成為井上電腦株式會社億萬財產繼承人……

難怪手機顯示屏上是個陌生號碼。是不是遠隔重洋，通訊效果不佳？忽然，立言聽到一聲熟悉叫喊：&ldo;哎呀，8?15，井上壽山先生，劉老師就在左邊呢，你倆近在咫尺打電話哪！&rdo;循聲瞧去，是臘狗呢！

一位西裝革履的矮個子趨近前，向立言伸出手，齙牙齒張了幾張：&ldo;劉老師，您好！我是何可人，就是8?15啊！&rdo;雙手緊握立言的手搖著，對緊跟其後的隨行人員和保鏢介紹：&ldo;劉老師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這次回來是專程感恩的。六度橋血戰，不是劉老師拔劍相救，我只怕早死於非命！&rdo;離開大陸多年，8?15仍是一口純正漢腔。

寒暄一番，8?15揮揮手讓隨行人員上林肯房車，只叫保鏢來開立言的賓士，請立言並排坐在後座，熱烈地聊開。劉家發生的事情，顯然，他早已瞭解到。

&ldo;立功柺子是不行。大大咧咧，手太鬆，又好賭又愛吹又喜歡人家戴高帽子，那哪成！&rdo;

&ldo;唉，說什麼都晚了。霸王不聽范增語！欠下一千多萬啊！&rdo;

&ldo;小事。我來還清。我還想收購新站集團呢，不知姓肖的肯不肯？&rdo;

&ldo;姓肖的不肯不要緊。你真對地板有興趣，我發明一種新型產品，同w地板一樣能防變形，抗起拱。&rdo;說著，立言比劃給井上壽山看。這是他在雲南瞧著大塊大塊邊角餘料當柴燒，心疼不過，為開發利用那些木料構思而成。之所以遲遲不公諸於眾，擔心肖翰以職務發明為由爭奪這項專利權……井上壽山很快看出立言發明的重大意義。

&ldo;劉老師，中國不是倡導節約型社會？日本不也在倡導迴圈型社會？你這發明，寸木都能用，甚至舊木器拆了也可用。真絕啦！我決定投資，你當董事長……&rdo;

&ldo;不，不，我太累了。不想再折騰。也不用你再拿錢。只說這專利權是你的。用智慧財產權作股加盟新站集團。但是，肖翰肯定有一拗。並且對你幫助還錢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