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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歡慶宴會上,立言大發感慨:&ldo;百無一用是書生。劉項原來不讀書!像思嚴那般讀書有什麼用?完全不是那回事啊!姐姐被流氓騷擾,你獨自逃之夭夭!像什麼話!這次竟然丟下奶奶一個人躲藏起!奶奶平素總誇你&l;沒孃的孩子自成人&r;。成什麼,成?嚇得尿褲子!邪不壓正嘛,讀一肚子書,這道理悟不過來?&rdo;
本來,思藜姐弟倆來家後,立言忙生意、忙社會活動,對兒女們關懷甚少。劉袁氏除了多給零用錢,時時誇兩句,也談不上能照料什麼。天長日久,兩個孩子斷斷續續從人們言來語去裡猜出母親出走,客死他鄉的實情,心裡早積下怨尤。在親情缺失又備受歧視中長大的孩子,變得孤傲、冷漠而自私,也應可以想見的。偏偏立言未能自省,一味責難兒子。思藜比較懂事,稍微強點,多少體諒父親的苦衷,雖然她不瞭解是為什麼,想來自有難處。思嚴卻自此對當爸爸的更加銜恨在心!
姐弟倆考上大學後,除拿生活費,很少回家。立言卻認為可以讓他們獨立生活體驗人生。並且,他忙於將地板廠組建為新站股份公司,成天連軸轉,與孩子們更其生分。這就註定他在即將爆發的家庭內訌中處境尷尬,應了一句&ldo;人能命不能&rdo;的俗語!
二十六、在彩雲之南的地方
剛繫好安全帶,播音空姐的聲音尚在艙內迴蕩,飛機發動了。機身在引擎嗡嗡聲裡微微顫動。同時,像掛一檔的汽車顛簸搖晃著慢慢行駛起來。隨著速度加快,如平穩急馳的大交通車響起&ldo;轟轟&rdo;聲。當&ldo;轟轟&rdo;聲化為&ldo;隆隆&rdo;作響,又讓人仿若置身賓士的火車。
驀地,感覺整個機艙向上揚起,脊樑靠在椅背上了。震耳欲聾的&ldo;隆隆&rdo;聲消失。唯有蜂鳴般輕微的發動機聲音。俯瞰舷窗,河流山川、樓宇馬路已被深深拋在腳下,形同一座無邊的精緻盆景!
飛機繼續升高。轉瞬間,頭頂陡然呈現從未見過的純淨湛藍。儘管剛離開的城市陰霾連天,此刻,頭頂卻是一碧萬頃!懷著驚異回眸四周時,酷似展開一望無際的皚皚白雪。間或,有幾處呈瓦灰色,不過加重潔白雪原的深厚質感。眼前是派何等耀眼的銀子般雲海啊!萬籟俱寂。仿若沉浸於極地史前的無盡荒涼……
雖說頻繁乘坐飛機,每次面對這等奇觀,立言依然湧動抑制不住的興奮和新鮮感。他覺得上下之間,生發一種可隱約體味而無以言喻的哲理。頗能滌盪心扉。
這天,當飛機徐徐下降,清晨的陽光將白雲映照得絢麗多姿。他似乎看見在彩雲之南的地方,有個身著盛裝的美麗彝族少女向他招手淺笑。不禁滿懷欣喜。
然而,當他走出機場,迎面而來的是婀娜婆娑、笑容可掬的普所長,唐老鴨和周宏緊隨其後。普所長握手問好,接過他手中提包遞給周宏‐‐就像周宏是她所裡工作人員,而後問:&ldo;公司的事務處理好了吧?&rdo;瞅立言點點頭,手掌優雅地一&ldo;請&rdo;,說:&ldo;聽說你來了,我專程把局長小車開來迎接啊!&rdo;說著,將立言讓進副駕駛室坐定,親自開車。
一路上,她邊開車邊同立言交談,不時含笑瞟他一眼。邱友忠露骨地玩笑道:&ldo;普所長,注意力集中啊,這會又飄雨了,別只顧看劉總,把車開到山崖下了!&rdo;
&ldo;你放心,唐經理,五十九道彎,我閉起眼也開得回去的!&rdo;
&ldo;他分明叫邱友忠嘛,怎麼幾天沒見,連姓都給改了?&rdo;立言笑著逗道。
&ldo;你們不是叫他唐老鴨?當然喊唐經理嘛!&rdo;普所長一手握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