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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還不是問過立功柺子，總同你錯過！這幾位……&rdo;

立言向冬生介紹了自已的老師、世妹和司徒。冬生畢恭畢敬喊南宮：&ldo;祖師爺！&rdo;老人笑道：&ldo;這是報刊上常見的批判人的貶義詞呀！怎麼這樣稱呼我？&rdo;大夥為教授的俏皮話轟笑了。冬生邊笑邊答：&ldo;立言柺子是我的摔跤啟蒙師。您是他的老師，我當然得喊祖師爺了。&rdo;他的答話又引起一陣笑聲。南宮&ldo;噢&rdo;一聲：&ldo;你就是李冬生！果然英雄出少年。我聽立言講過你轅門射戟的故事呢！&rdo;幾個人再次逗笑了。冬生見驪珠、司徒不住地看他身旁的餘慧琳，主動介紹：&ldo;她是我女朋友慧琳。&rdo;南宮誇道：&ldo;好體面的姑娘！&rdo;慧琳認出驪珠，拿書的手指著她說：&ldo;南宮姐姐不就是唱&l;心中想念毛澤東&r;的文藝革司戰士？&rdo;

驪珠一笑：&ldo;你挺用功呢，逛街還拿本書兒！&rdo;

慧琳搖搖頭：&ldo;現在誰還去讀書？是剛買的白樺的抗暴詩集。&rdo;

聽到&ldo;白樺&rdo;二字，老教授說：&ldo;白樺？軍區文工團的？我的老朋友啊！給我翻翻，姑娘！&rdo;他接過小三十二開的詩集，血色淋漓地印著書名：《迎著帶血的鐵矛散發的傳單》。南宮翻開扉頁，一口氣讀了幾首傳單詩，連連讚嘆：&ldo;不錯，不錯！感人至深，有才氣。他比我膽子大。我們一道打的右派。他倒無所忌憚！哪裡買的？多少錢一本？&rdo;

驪珠提醒父親：&ldo;爸，你忘了，我們口袋裡錢都捐了，只剩返程的車費呢！&rdo;

冬生說：&ldo;就在車站旁邊有賣的，一毛八一本。您家喜歡送給您了。&rdo;

南宮調皮地問慧琳：&ldo;他能作主嗎？&rdo;見姑娘點頭笑了，也不推辭，遞給女兒拿起：&ldo;那就謝謝你們了！&rdo;

一個尼姑踅上前化緣。立言認出是剛才捐款的老尼，說：&ldo;我們已把錢捐完了呢！&rdo;

冬生掏出一把票子數也不數，遞給尼姑。老尼雙手合什，躬身作謝，喃喃地：&ldo;苦海無邊，回頭是岸！&rdo;慧琳一怔，皺起眉：&ldo;去，去！給了錢還說這些喪氣話！&rdo;冬生一笑：&ldo;簡直像鳩山的口氣！&rdo;

幾個人又說笑一陣，方始分手。送老師上車後，電車開走好遠，立言還向車視窗的父女倆揮手。

司徒拉拉立言胳膊，說：&ldo;你是個傻瓜！我要是有這麼俏麗多情、能歌善舞的世妹，又有這樣有趣的老岳丈，早把姑娘追上手了！&rdo;

立言朝她做個怪相，笑道：&ldo;現在也不遲啊！&rdo;說時，趔趔趄趄裝出往前趕電車的樣子。

司徒腳一跺，瞪他一眼笑了：&ldo;你敢！&rdo;

註：彭加萊猜想，被稱拓撲幾何學的中心，世界七大數學難題之一，即：任何一個三維空間，若內中任意一條封閉曲線可縮為一點，此三維空間必是球形。菲爾茨獎，相當於數學界諾貝爾獎。

二十四、神秘的邂逅

清晨，志鯤獨自踱到公園南面土山上的聽濤軒前，雙手叉腰沉思著。江風從南邊吹來，拂動他的衣襟，清涼宜人，就像沐浴在東湖湖波里。枝葉叢中畫眉的歌唱婉轉悠揚，逗得白頭翁引吭應和。八哥的叫聲如滾動的玻璃彈子；燕子呢喃著，還夾雜一些別的鳥兒啁啾。不知哪棵樹上有隻蟬居然也湊熱鬧，加入叢林大合唱。空氣彷彿澗水流淌。他記得蟬只在太陽當頂才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