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第2/3 頁)

城來，明明是那麼嫵媚那麼健康的模樣。當時她無比熱切地望著自己，笑靨如花地宣佈道，她為自己生了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娃，還調皮地說，&ldo;沒想到吧&rdo;。可是自己竟負了她……一想到那日素頎含淚離去的身影竟是天人兩隔的永別，元城顫抖著手捂起了眼，指縫間滲出了晶瑩的淚。

畫扇未言，只是安靜地遞上了自己手絹。元城也不推託，順手便接了過來按了眼，彷彿一切順理成章。半刻後，他的情緒終漸漸平復了下來。

而元城這才想起這姑娘方才的言辭中另一處驚人之語。&ldo;凌姨&rdo;和……&ldo;娘&rdo;？元城抬起眼來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女子，細細打量了半日，方開口問道：&ldo;方才你可說，素頎是你娘？&rdo;

畫扇點頭。

&ldo;那你爹是？&rdo;

畫扇微微欠身：&ldo;大人，您說呢？&rdo;

&ldo;敢問姑娘芳齡？&rdo;

&ldo;十七。&rdo;此刻，女子平靜得很，她不知元城對自己的態度究竟如何，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方才他的真情流露，足以讓自己心有安慰，這一趟京城算是沒有白來。

也許正是這份大方和淡然讓元城對眼前的女子陡增好感，不急切也不躲閃的態度使得元城很願意相信她的所言。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的眉眼，她的面龐，還有她手中的琴，沉吟半日，豁然開朗。怪不得自己一眼便覺得這姑娘親切，原來她的相貌和自己竟似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般。

&ldo;請問姑娘該如何稱呼？&rdo;

&ldo;民女叫作畫扇。&rdo;

&ldo;好，畫扇，有趣的名字。&rdo;元城慈愛地看著面前的女子，輕攬著她的肩，邊引著她向府邸走去，邊溫和地說道，&ldo;來，跟爹回家，咱慢慢聊。&rdo;

☆、強娶（1）

三日後，齊府輔廳。

儀清匆匆踏入門來，一言不發，只是捏著帕子抹淚。雅安已經病了半月有餘，本以為只是普通的風寒，可這麼多日來總不見好，近幾天更是嚴重了些，連下床的力氣也沒有了。西廂房中日夜全是燻人的藥氣，身處其中的雅安心情自是好不到哪兒去。這麼看下來，儀清覺得她今日的氣色又比前兩日差了些。

而想到女兒那乖巧柔弱的眼神，為孃的更是心痛不已。方才雅安還在問哥哥的病可好些了，自己只能哄著說已經好了。本還怕她會埋怨兄長不來瞧著，可她只是搖著頭說，&ldo;之前都怪自己把病氣過給了哥哥，所以這回千萬不要哥哥再來看了。只要知道他好了自己便也安心了&rdo;。聽見這話，儀清只得拼命忍住淚，勉強笑著，輕撫雅安的額頭。待看完了離開了，才敢咬著唇低聲啜泣。

若是讓雅安知道洛生是因為進了大牢才沒來瞧她，這丫頭的病必得更重幾分。要不是她如此乖巧，我們怎可輕易瞞住？想到這兒，儀清又舉起手絹拭起了淚水。也不知洛生那兒怎麼樣了。

三日前，黃奇甫帶著十幾名衙役氣勢洶洶地衝進齊府，二話沒說便把洛生從病床上提起來，連拖帶拽地押走了。儀清在後追也不是，罵也不是，只能撲在中致的懷裡嚎啕大哭，難以自持。

而中致拿著那張黃奇甫扔下的&ldo;拘捕狀&rdo;，手亦在不停地顫抖：&ldo;齊氏洛生，身負恩澤居要職，卻勾結疑犯劫走要證，罪行惡劣，品格敗壞。現捉拿歸案，羈押入牢，且待日後再審。&rdo;狀令最下方是巡撫黃周正那龍飛鳳舞的批示。他翻來覆去看了幾遍也沒弄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可偏生自己又無能為力，只能任憑夫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