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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這小活計記這一段話記了多久,想吃了炮仗一樣,噼裡啪啦,幾秒鐘就唸完了,中間不帶停頓的。
安寬聽得皺起了眉頭,在中年男子耳邊低聲道:「老爺,您看這……哎!李家的家業怕是要被敗光啊!」
中年男子沒有立即答話,伸手摸了摸面前的布匹,嘴角一揚:「果然如此。」
「老爺,您發現了什麼?」
中年男子手握摺扇在阿寬胸口點了點:「你終究是個武夫,不明權兒的陰險之處。你看,這些衣服和布匹,雖和正常的布匹沒有太大不同…
但細看之下還是能發現是往年的存貨,這些存貨若放在店裡賣,肯定賣不出去,但現在以超低價拋售,在巨大的利益引誘下,人往往不會再議這一點點瑕疵,畢竟做出來的衣服跟新布沒有差別。而店家在做帳的時候,早已將存貨的成本算到了當月的成本里,現在賣出去可說是實打實的純利潤。
哈哈!想不到權兒生的一副這麼精明的頭腦,難怪能有現在的家業!」
阿寬若有所思,眉頭皺到一團:「但後面的什麼買一件衣服和一匹布便宜更多,還有什麼滿一百兩反五兩現銀又是什麼規矩?」
「這也不難解釋。只想買衣服的人,為了貪圖更大的優惠,便會再買一匹布,表面上是客人佔了便宜。
實則只想買一樣東西的人卻買了兩樣東西,花了兩份的錢。又或者某人花了七八十兩,為了貪圖那五兩現銀,還得掏出二三十輛的銀子購買別的物件,平白無故地又多花了十多二十兩銀子。」
阿寬恍然大悟,卻沒有中年人愉悅地表情,反而沉著臉:「李爺當年何等英雄?為人光明磊落,怎生得一個兒子如此奸猾?」
「無妨無妨。像他爹一樣,不是死得早?奸猾些好。」
「老爺,我們進去吧。」
……
蘇文冕擠到怡鳳樓門口時,早已滿頭大汗。身邊的白衣美女沒說過一句話,一直風輕雲淡地跟在蘇文冕身邊。蘇文冕幾次鼓足勇氣上去答話,卻被對方冷冰冰的眼神一看,便已不敢再說話了。
好不容易又擠到了門口,白衣女子在門口獲贈了一柄可愛的小油傘。上滿印有精緻的小花和一個不大不小的「李家布莊」字樣。
白衣女子沒料到的還有這麼精緻的禮品拿,淡淡地笑了笑便不再理會蘇文冕,一個人進了樓裡。
眼看跟自己同行的白衣女子就要的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蘇文冕漲紅了臉就要往裡面擠,卻被一個衙役一棍子打在胸前,險些栽倒在地。
蘇文冕捂著胸口,怒目圓睜:「你怎麼打人?」
「擠什麼擠?懂不懂規矩?看看別人怎麼做的?」
蘇文冕這才注意到身邊,周圍的男男女女都要經過的一張桌子,用毛筆在紙上寫個什麼。然後有人歡天喜地的昂首挺胸進去,大部分人則是懊喪著退出了人流。
「喂!為什麼剛才的姑娘就能直接進去?」蘇文冕不服道。
衙役白了他一眼:「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那身段,人家天生就是高高在上的天鵝,你這樣的糟糠能與之相比?老老實實排隊,有真本事才能進!」
無奈,蘇文冕只有耐著性子加入了佇列。
原來想要進去的人都要用毛筆在紙上寫自己姓名,寫得漂亮與否便是評判你是否夠格進入樓裡的標準。畢竟這是高雅的詩會,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混進去的。而且怡鳳樓只有這麼大,自然要放有實學的人進去。女子則稍有不同,只要長得好看,不用任何手續,便可直接進入。
蘇文冕對自己的字很有信心,等輪到自己的時候,瀟灑地拿起毛筆,在紙上一蹴而就。評判的老者看得是連連點頭:「不錯不錯……」
蘇文冕得意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