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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福眼睛都綠了,原來這美姑坑自己坑得這麼厲害!自己當了這麼多年的管家,竟然沒覺得兩萬兩的價錢是個坑,還一個勁兒地跟老爺說價錢公道。這老臉往哪兒擱啊?搞不好還要被老爺懷疑自己是收了人家的好處。
安福所想的價錢大都算在怡鳳樓頭牌願意獻藝助興上,那些個名家一首詩詞,一嗓曲子出來少則幾百兩,多則上千兩收益。這樣算下來兩萬兩的確不多。
只是他沒想到那些錢都是貴~人打賞的,多久才能遇到一次那樣的機會?
再說,那些名家頭牌都是怡鳳樓的寶貝,就是美姑也不敢輕易開罪。打賞的銀子落不到美姑手裡,但李權來租樓子,租金可是實打實地落在美姑手上,那些個姑娘們隨便給點意思一下就行,實際的收益可比日常營業多太多了。
美姑心裡把帳算得清楚得很,要是李老爺覺得一萬兩還貴了,自己再降點兒也成,總之,只要把生意接下來,肯定是有大賺頭的!而李權之前所說被美姑認定為覺得自己價錢不公道,人家李老爺說的氣話呢!
安福氣憤地到了美姑面前,低喝道:「好你個鴨頭!昨日還是兩萬兩,今次竟然只要一萬兩!到底多少才是底價?我家老爺可是你們的老主顧,竟敢如此欺瞞?」
「哎喲,我這不是給李老爺的面子才虧本兒做買賣麼?一萬兩不成,我再降兩千兩,只要李老爺八千兩,八千兩總成了吧!」
美姑眼巴巴地望著李權,心道的自己一口氣的少了這麼多,再摳門兒的老爺也要心動了吧?
安福收斂了怒氣,覺得八千兩的價錢很靠譜,朝李權投來了詢問的目光。
李權回過神,一本正經地跟美姑解釋:
「看來你們是真不明白其中門路。我李家這場詩會將會是碧州有史以來最盛大的一次聚會。屆時碧州的家家戶戶都會知曉,各方才子佳人都會參加。若詩會在怡鳳樓舉辦,以後誰還不知道怡鳳樓的名頭?
怡鳳樓的姑娘們屆時也可以一展所學,與個各方才子鬥詩拼詞,姑娘們知名度也會的隨之增高。身價自然也會陡增,指不定一個姑娘身價的提升還不止幾萬兩銀子呢!
利用這次詩會,你們怡鳳樓能得到的好處這麼多,還要我給你錢?你說說看,是你沒理還是我沒理?」
美姑把怡鳳樓經營成現在這模樣,自然不是傻子,聽李權一說,很快明白了其中商機,只是要自己倒貼銀子出去,實在是沒聽說過這樣的規矩。想了片刻,似乎做出了決定,嚴肅道:「李老爺不愧是商人,看得就是比咱們透徹,既然您都這麼說了,要不咱們各退一步,咱就免費給李老爺用一天怡鳳樓怎樣?」
「老爺不愧是老爺!一出馬,兩萬兩的開銷就省下了!」安福瞠目結舌,心裡暗暗激動。
李權卻還不知足,鎮定自若:「哎!美姑你還是不太明白啊。詩會是獨一無二的詩會,但樓子可不只有你們怡鳳樓一家樓子。
我之所以先跟你談,不是因為怡鳳樓有多好,只是因為怡鳳樓距我李家近些,在這兒辦詩會,也省得我家下人來回奔波。如果怡鳳樓看不透其中關係,那我就去別家看看。李某相信,不是每家樓子的老闆都如美姑這般不知輕重。
且拿對面的逸居說,若詩會辦在那裡。詩會之後,逸居定會被眾人所知,逸居裡面的姑娘也會跟著水漲船高。到時候可就講不清怡鳳樓的歌妓好還是逸居的歌妓有實學了!
一旦逸居成名,怡鳳樓便失去了跟碧州一線樓子叫板的憑仗,便要退居二線。其中損失是用銀錢來衡量的?美姑你經營這麼多年,到底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美姑聽李權一板一眼地說著,額頭開始浸出了細密的汗珠,她倒是真沒想到這一層厲害關係!自己不接這單生意不要緊,怕就怕別的樓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