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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半天廢話,雪竹終於捨得從洗手間回來了。
遲越陰陽怪氣地扯著唇說:「你掉馬桶裡了?這麼久?」
雪竹懶得理他,眼看桌上的菜已經吃得差不多,拿上包包準備收場回家。
三個人前後離開包廂,刷卡付錢時起了矛盾。
雪竹和遲越因為誰該請這頓飯爭了起來,祝清瀅知道這二位少爺小姐錢包裡頭都富裕,沒打算跟他們講客氣,誰請都一樣,反正別讓她這個社畜請客就行。
她就站在旁邊靜靜地看這兩位吵,恍惚間又想起了小時候。
兩個二十多的成年人了,居然還能因為這麼點雞毛蒜皮的事兒吵起來,真是天生的歡喜冤家。
實在無聊,祝清瀅側過頭看看周圍的風景。
這家中式餐廳的裝潢十分考究,除了古香古色的建築風格,就連牆上掛著的畫也能讓人盯上研究半天。
突然包廂迴廊裡又傳來一大幫人說話的聲音。
估計又有一桌吃完了。
她順勢看過去,十幾個人裡幾乎都是男人,只有兩個女人,有亞洲面孔也有歐洲面孔,都穿著西裝,給人撲面而來的正襟感,讓人不自覺地往那邊看。
為首的白人一看就是最高層,光是那鼻孔就給人一種蔑視無產階級的資本家既視感。
不過祝清瀅的眼神不在這個白人身上。
她定睛,目光直直落在了旁邊並排的年輕男人身上。
明顯是酒過三巡,體溫有些上升,男人脫下了外套搭在胳膊上,領帶也被扯得有些松,考究的高階西裝不再顯得刻板,反倒添了幾分鬆弛慵懶,神色淡然沉靜,嘴上始終掛著和善親切的笑容,正與旁邊的人沉聲交談。
上高中前,祝清瀅經常去雪竹家找她玩。
十次有九次從雪竹她父母口中得到的答案都是,雪竹不在自己家,她在對面的哥哥家裡。
於是祝清瀅又只好去對面找雪竹。
那個場景她現在還記得,雪竹和哥哥坐在書桌前一塊兒寫作業,哥哥寫得很認真,因而不容易發現雪竹時不時會側過頭偷偷看他兩眼,也有被發現過,小女孩鬼鬼祟祟的眼神被哥哥的一筆頭給敲了回去,提醒她認真寫作業。
那張清俊乾淨的臉,因為過於出色,讓祝清瀅始終沒能忘記。
即使是現在這張臉已經褪去了青澀和少年感,變得成熟穩重,可五官還是有當年的樣子在。
祝清瀅幾乎是下意識地推搡還在跟遲越爭吵的雪竹:「小竹,你看那個人,是不是你哥哥?」
雪竹本來就喝了點酒,頭有點疼,聞言煩躁地抬起眼看向祝清瀅指的方向。
眼神相撞,對方明顯也看見了她。
雪竹還在苦想該怎麼打招呼,男人先一步來到了她面前。
「孟總,你女朋友啊?」有人在背後打趣。
雪竹一聽別人把他們誤會成這種關係,腦子頓時更亂了。
接下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她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只知道和遲越吵了大半天這頓飯到底該誰請,結果卻是孟嶼寧掏的卡,替他們付了這頓飯錢。
他在小票上籤完字,對還在愣神的三個人說:「你們在門口等我一下好嗎?」
祝清瀅已經完全記起了雪竹的這個哥哥。
遲越比祝清瀅反應遲鈍了幾秒,但也很快想了起來。
孟嶼寧之所以讓他們等一下,是因為要先送那個白人上車。
白人坐上車後,還不忘曖昧的眯著那雙藍眼睛提醒他,記得送女朋友回家。
說完就搖上了車窗,連解釋的機會都沒給他。
孟嶼寧指尖揉著眉心,緩過酒勁後,轉身回去找雪竹。
「你和你同學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