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第1/2 頁)
春花最後說了一句,“你給了我們姑娘家的一份,做兒子的沒有,他們一家怎麼想,你媳婦肯定又會恨死你,不管怎麼說,你給我們多少也得給你兒子給一份。”
“那不要你管,我給你,你就接著,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兒子那邊我死了以後都是他的,有什麼好爭的,有什麼想不明白的,我又沒給你們錢,都是你們自己名下的錢,政府給的。”
陳婆婆覺得女兒又開始對自己指手畫腳,忍不住嘀咕了幾句。
”好了,我就是通知你一聲,我要給迎花打個電話。”
“行,行行,你打,你打。”春花不耐地皺了皺眉,抬手掐斷了與陳婆婆的對話。
“誒,這都什麼事啊!”陳婆婆嘀咕了幾句又在電話那端喊著,“喂——”
那邊似乎沒了春花的聲音,陳婆婆又道,“喂,喂“
她呼喚了幾聲女兒的名字,“春花,春花,喂。”
陳婆婆的眼眸暗了下來,眼底的失落和惆悵久久不能散去。
如果放在以往被春花結束通話電話的情況,陳婆婆會一個電話接著一個電話打過去。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女兒不想接她電話,多說幾句都很是厭煩,但是陳婆婆鍥而不捨的精神始終是個謎。
陳婆婆還沒給迎花打電話,事情還未通知,要不然這個電話肯定是接著打給春花的。
直到說著說著無話可說,陳婆婆會不停地找話題與女兒聊著天,最後以春花嚴厲地訓斥幾句收尾。
陳婆婆臉上已經多了一塊一塊的,小小的,暗暗的老年斑,她的眼睛越發看不清了,特別是藥盒裡的說明書上密密麻麻的小字。
烏黑的頭髮裡埋藏了幾根白髮,白髮不是很多,與其他上了年紀的婆婆們比起來,陳婆婆還算是保養的較好的一位。
但是時光匆匆,時間從不停留,陳婆婆終究是一年比一年老。
媳婦總是指責陳婆婆的過錯都會換來幾個女的一句。
她還能活得幾年,馬上都要進土了,人老了,都是這樣的,你就多讓著點。
是呀,還能活個幾年呢?
人啊,只有得不到的時候,真正失去的那一天才會追悔。
迎花家有兩個孩子,她接到陳婆婆的訊息後自然是同意收下這筆錢。
但是她們都知道早在分七萬元的土地賠償的時候弟媳和她們的關係可以說是微妙了。
而最後一筆的分款雖說不多,但是更讓弟媳的心裡不悅。
李萌在家帶孩子幾年,從未工作超過一個月,家庭的收入處於一個全靠王龍一個人或是陳婆婆先前給的七萬元后後續給的買車幾十萬,以及後來每次幾千元的索要,或是以要裝修政府的還建房的費用向陳婆婆多次索取。
再後來,房子裝好了,車子也買了,家電也配套,再也沒有索取更多錢更好的藉口了。
爭吵一發不可收拾,家裡的經濟情況越來越差,人的慾望和對生活美好的需求與自家經濟情況始終不能成正比。
再美好的初戀,再深的感情,面對家庭的財迷油鹽終究化成怨恨與無盡的斥責。
婆媳關係的惡化,以及小姑子們在每次與陳婆婆爭吵後的多次斥責,還有外人時不時看好戲般以站在她的立場的挑唆,李萌無時無刻都在懷疑當初怎麼選擇了這樣一個男人,怎麼會想著嫁到他們家的。
李萌受不了丈夫每天只知道打牌,空蕩蕩的屋子裡只有她和孩子兩個人。
白天的時候王龍出門上班,晚上又在商店裡一呆就是一夜。
孩子是否吃飯做了什麼也不曾關心過,王龍和孩子一天也見不了幾面,在外跑長途送貨就是連續幾個月不回家。
一放假回家,就是跑到商店裡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