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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遙也沒攔著他,只見他才走沒幾步,忽然又回過身朝他伸出手,沉聲道:「東西給我。」
他沒想起自己有拿走風涅的物品:「什麼東西?」
「捉水妖的。」風涅回道,冷淡的語氣逐漸不耐,「我不想夜裡突然在我的瑤池裡見到一隻煩人的水妖。」
所以就乾脆替他抓了。
路明遙一副看破不說破的表情把那黑藍色的法器交到風涅手裡,不緊不慢問:「瑤池什麼時候成你的了?」
風涅直勾勾地盯著他,微沉的嗓音裡勾著一股莫名的情緒:「宮主若不介意我用過,想收回也沒問題。」
路明遙望著風涅遠去的身影,心道他的佔有慾倒也沒那麼強,不至於人家用過的池水就不要了。再說,瑤池自己就有淨化能力,裡頭的水是怎麼洗都不會髒。
風涅要走他的法器後,當天傍晚就把水妖收服並交還給他。
風涅沒解釋自己是用的什麼手段,而他也沒追問,把水妖重新關到那座能夠困住它的專屬地牢開始對它進行審問。
水妖最討厭的就是仙宮裡專門用來收押它的水牢,這水待著不僅不能讓它好好發揮自己的妖術,甚至只要待在裡面妖力就會被反向攝取。所以被丟回地牢時,水妖整隻趴到了牆面上,偏偏不在水裡的它就跟只小螞蟻一樣,沒有半點戰鬥能力。
它看著喪心病狂地又往水牢里加了雷術的路明遙,急哄哄道:「我發誓我沒說謊,我當時正休息呢這牢門突然就開了!」
「我離開的時候也沒見到任何人,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善心大發給我開的門!」它心驚膽戰地看向底下泛著雷電火花的黑色池水,朝門邊的路明遙祈求道,「宮主大人我知錯了,絕對會好好受罰不再出去鬧事,求您把這雷術撤了吧!」
它這樣趴著也總有累的時候,這池子裡的雷術若沾到它身上,得磨掉它多少層的修為?!
路明遙仔細觀察了水妖的反應,見它不似在撒謊。
也是,偌大的仙宮裡放走一隻水妖,被逮回來的可能性很大。倘若放走它的人當真有意,那主要目的肯定不是為了救走它或是指望能借它給仙宮造成巨大的傷害。
倒不如說,是在挑釁他這個宮主。
「我下的雷術不重,你挨完它就會消失了。你早點挨罰,就能早點擺脫它的氣息。」路明遙心裡有了個大概後,給水妖留下一抹和善的微笑後就離開了,完全沒有心軟的意思。
身後是水妖罵咧咧的聲音。
夜裡,路明遙回到自己歇息的房間,準備寬衣時正好看見兩隻在他床上相互追逐的小傢伙,又想起獨自待在後山拒絕與任何人溝通的白鳳鳥。
沉思了片刻,他又將外袍披好,獨自赴往平陵山。
時隔多日再來到此地,這一次等待他的只有無盡的平靜。山上的人好像已經放棄對他找麻煩了,甚至也沒出來見他。
他繞著瑤池走了一圈,視線最後落到山頂唯一一棵梧桐金絲樹之上。
茂密的枝葉將樹頂遮得密不透風,路明遙距離樹根尚有幾尺之遙時,腳邊忽的生起一陣風,如遊蛇般在他腳前滑過,攔下了他繼續前進的腳步。
再抬眸時,那棵樹的主人已經出現在他面前了。
風涅眉頭微蹙:「路明遙。」
涼風拂過,將面前那身著藍袍之人的氣息帶到他身邊。不知是因為風寒還是因為對方身上的淡香,他的心火竟逐漸平復了下來。
路明遙對風涅說:「我思考了幾日,覺得我們應該談一談,做個協議。」
風涅毫不猶豫地回絕:「你別想了,我不可能跟仙道的人合作。」
路明遙卻問:「是因為多年前,曾死於仙宮中的那隻鳳凰嗎?」
風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