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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肩膀，正在他胸口喘著氣。

「你還好嗎？」他問。

救生艇已經放了下來，正在逐漸接近。

楚佩望一眼傅謹又，四月的溫度並不算高，海水又冷，她身體開始不自覺發抖。

「一點兒也不好。」她搖頭，抓緊了傅謹又肩膀的衣服，「帶我上去。」

「口氣挺大。」傅謹又冷漠回一句，帶著楚佩往救生艇的位置遊。

楚佩心裡一梗，這時候還記得不能崩人設，她眼圈一紅：「我太害怕了，謝謝你救我。」

懷裡的女孩柔弱無助，眼淚像易碎的珍珠，是個人見了都會憐惜，傅謹又卻看也不看一眼：「不用謝。」

「畢竟你知道，」他託著楚佩上救生艇，聲音冷冰冰，「我要救的人不是你。」

楚佩眨眨眼，水珠順著睫毛滑下，最後滴進衣領，她循著間隙去看時緋，時緋也正帶著賀帆朝救生艇遊來。

那張臉，幾分鐘以前，她還滿心殺意。

現在再看，卻覺得有些可愛。

眼睛很可愛，鼻子很可愛，嘴巴也很可愛。

讓她不忍下手。

傅謹又的話她聽懂了，這是第一次她被人比了下去。換作以往她無法忍受。

算了。楚佩扭過頭收回視線，她想，再讓這個叫「阿緋」的女孩活一個星期吧，一個星期後她再下手。

時緋這邊，她簡直要罵人了。賀帆太重，還一直掙扎，差點把她一起帶水裡。

好在傅謹又送楚佩上船後趕來幫忙，時緋樂得，再次把人往傅謹又懷裡一甩，假惺惺道謝：「謝謝傅先生，還是你厲害。」

感受著賀帆的重量，傅謹又制住賀帆胡亂晃動的手：「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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