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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彤見雨樓已經背對她了,透濕了手巾後,迅速從衣袖中抽出一包藥粉撒在手巾上,然後覆蓋在她肩頭的胎記上,一邊和她說話分散她的注意力:&ldo;什麼好不好的,太外道了。以後咱們相處的時候還長著呢,等爺成了婚,你我還得互相照應呢。&rdo;
雨樓心道,真對不住了,你恐怕要投錯資了,我就要走了,沒法和你照應。她沉默著不出聲,夢彤以為她有所察覺,趕緊問道:&ldo;怎麼了?&rdo;
雨樓微笑著搖搖頭:&ldo;……姐姐對我的好,我會記得的。&rdo;此話一出,夢彤便有些於心不忍,但畢竟夏宣的命令是首要的,仍舊不為所動的繼續按住她肩頭胎記的部分,待確定敷夠時間了,才恍然大悟的樣子道:&ldo;瞧我,只顧說話,都忘記給妹妹搓身了。&rdo;拿開手巾,偷偷扔掉,拿了另外一條乾淨的浸濕了給雨樓擦後背,還還不忘和回眸看她的雨樓對視微笑。
夢彤不知道夏宣吩咐她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她也不會多嘴,她是僕人,照主人的吩咐去做,絕對沒錯。
雨樓洗完澡,乾乾淨淨的躺在床上,想到明天就要離開這裡了,不禁舒暢的撥出一口氣。
激動的一夜未眠,第二天早上只穿了一身簡單的素色衣裳,在廂房等待老國公的召喚。她也知道,不管是夏宣的通房丫頭還是季家的私生女,她都沒資格在老國公面前多說話,這場血緣,主要靠季清遠的舉證和老國公的主觀判斷。
不過她是季家女兒的事,事實清楚,夏宣又肯放她走了,必然是水到渠成。
晌午過後,她被一個上了歲數的嬤嬤從夏宣那院叫出來,一路往府裡最西邊的院落走去,進了院子先在一處廂房靜候,半個時候後才又被嬤嬤叫走。那嬤嬤挑了簾子叫她進去,她便大氣不敢出的低著頭走了進去,也不敢看這屋內是什麼擺設,都有什麼人。
直到一把上了年紀的男子聲音對她道:&ldo;你是卓雨樓吧,把臉抬起來吧。&rdo;
她微微仰頭,就見一個身形樣貌和七少爺如出一轍的男子坐在上座,其下左右兩側分別坐著季清遠和夏宣。她看到哥哥十分高興,雖是一瞬,眼神卻流露出千言萬語,倒是不經意掃過夏宣的時候,難以遏制的眉頭一皺。
夏宣自然感到了她的目光,但他一抓衣擺,將怨氣忍了,挑挑眉,裝作若無其事。
倒是夏慶庚第一次看到卓雨樓的樣貌,當即對兒子為什麼對她百般糾纏,有了幾分理解,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道:&ldo;今天叫你來,你也知道為什麼,就不多費口舌了,我下面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rdo;
雨樓將頭重新低下:&ldo;是。&rdo;
於是夏慶庚便拿了連橋的留下的手書,揪住裡面幾個可以人證卓雨樓身份關鍵處問了問題。這些問題雨樓早就和季清遠對證過,答的十分流利。等問完了這些,夏慶庚捋了捋鬍子,最後一問:&ldo;你身上真的有胎記,對嗎?&rdo;
雨樓巧妙的答道:&ldo;如季尚書手書中記載的那般,確實是右肩有一花瓣狀胎記。&rdo;
&ldo;好了,你先下去吧。&rdo;
雨樓便低頭小步退了出去,滿心期待在去廂房等著哥哥一會接她走。
等卓雨樓退下後,夏慶庚看向兒子:&ldo;你有什麼想說的?如果沒有,我就叫你表哥把人帶走了。&rdo;
夏宣一本正經的道:&ldo;爹,您不覺得卓雨樓回答的太順流了麼?正常人回憶一件事總有遲疑的地方,她倒好,像是講故事一樣。若不是在腦海里演練過,怎麼能回答這麼順?爹,您能記起十幾年前咱們府裡的院子都栽了什麼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