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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麼?”
“嗯……”付九朝門外望了望,見那幾個禁軍都不在,這才繼續放心說起來,“他讓我上肉菜時,偷偷給自己留一點,可我哪兒敢啊。我還跟他吐苦水,說我自己人才沒有,嘴又笨,若能有欒老拐那張嘴,也好過些。他沒聽完,轉身就走了。果真是鬼攆著他,火急投胎去了。”
“欒老拐?”
“嗯,你別瞧欒老拐又老又跛,憑著那張缺牙的嘴,卻到處都能唆些油湯油水——”
“嗯,那老柺子一張老嘴是會抹油。我還有些事,先走了。”
王哈兒心頭一亮,轉身離開了軍巡鋪。才走到路口,就看見黃三和吳七從虹橋那頭走了過來。
“如何?”
“牙縫裡頭尋餘糧,總算剔出些肉絲來。”黃三有些得意。
“哦?少油嘴,快說!”
“解庫的夥計阿五和曹廚子果然有些掛搭。”
“什麼掛搭?”
“每回他去溫家茶食店買吃食,都要鑽到後頭廚房,跟曹廚子說話。”
“這是我查出來的。”吳七忙插嘴。
“哦?你是從哪裡打問到的?”
“曹廚子自己說的。”
“你個呆漢,當面去問曹廚子了?”
“嗯。黃三去別處查了,讓我在溫家茶食店打問。我進去要了碗麵,面都吃完了,卻不知道該怎麼打問,正在犯愁,幾個客人進來了,店主和那個侍女都去招呼,我就趁機溜到後頭廚房,直接找見曹廚子,跟他問的——”
“你怎麼問的?”
“我說你認不認得香染街解庫的夥計阿五?”
“他怎麼說?”
“他說認得,還抱怨說那個阿五嘴最饞,每回去他家店裡買吃食,都要鑽到廚房,纏著他說話,見到什麼肉,都要趁機往嘴裡塞兩口。”
“還有呢?”
“沒有了。”
“你這麼問,他沒覺著怪?”
“他問我為啥問阿五?”
“你怎麼說的?”
“我說我就是想問問。”
“然後呢?”
“然後我就出來了。”
“你個愣子!”王哈兒又氣又笑,踢了吳七一腳,隨後瞪向黃三,“你個黃油嘴,把活兒甩給吳七,自己快活去了?”
“冤枉!我跑了十幾裡地去打問,腿都快扭筋了,您瞧我頭巾上這些汗水。”
“我管你扭不扭筋,問出什麼了嗎?”
“那當然。一件極隱秘的勾連都被我給挖出來了。曹廚子有個姑媽,住在城南廂紙草巷,她家隔壁有個老婦人姓何,是個穩婆。解庫夥計阿五出生時,就是那婦人接的生。您說巧不巧?”
“哦?”王哈兒心裡一動。
蔣衝敲著木魚,一直念著假經。
靈堂內,楚家上上下下有十幾口人。蔣衝橫下了心,就算被察覺,最多吃一頓打,無非被趕走。就像當年在家鄉時,和堂兄一起耍鬧,到處捉弄人。於是他放膽混念著,唸了好一陣子,似乎沒有一個人察覺。他放了心,暗暗偷笑著,繼續裝模作樣。
唸了一個多時辰,身邊那個四五歲大的孩童哭起來,說膝蓋痛,跪不住了。楚滄的孀妻馮氏先柔聲勸慰著,但孩童畢竟是孩童,哪裡能忍住痛?馮氏有些惱,哭著責罵起來:“你個不孝兒,才為你爹跪了這一會兒,便受不得了?”雖然是罵,聲音卻極輕柔溫婉,聽得蔣衝滿心受用,巴不得馮氏多罵幾句。他這心裡一打岔,嘴裡不由得走了腔,他慌忙收住神,繼續念起他的假經。
旁邊那個眼睛細長的婢女走到馮氏身邊,輕聲說:“夫人,兩個小哥兒已經跪了一個多時辰,這麼點年紀,已經算是大孝了,該讓他們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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