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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妙,莫過於此。
鄭翼晨欣喜若狂,快走兩步,握著雷動的手,開心的說道:“自從上次得到您的指點,一直希望能好好感謝您一番。這次見到了,絕不能放您輕易離開。”
雷動也認出了眼前這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就是當日那個古道熱腸的年輕人。
醫院遇故知,雷動雙眼一亮,放聲大笑:“好小子,原來是你!我說了有緣自能相見,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真的和你再次見面,看來我倆的緣分確實不淺!”
他性格疏狂,哭笑隨心,也不管這裡是應當保持肅靜的公共場合,笑聲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不少人都皺起眉頭。
鄭翼晨最欣賞的就是老人旁若無人的姿態,受到感染,也陪著大笑幾聲。
就在這時,一個蒼老的女聲用一種埋怨的口吻說道:“老頭子,都說了要控制自己脾氣,又在這發癲!”
雷動摸頭,訕訕一笑,不敢反駁,生生將震耳的笑聲憋住。
鄭翼晨這才注意到雷動隔壁坐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嫗,看年紀和雷動差不多,雙手挽著他的手臂,動作親暱。
她個子太過矮小,又佝僂著身子,在雷動身旁顯得毫不起眼,如果不是開口說話,鄭翼晨也很難注意到她的存在。
聽她的說話的語氣和雷動受到斥責後的神情,不難猜出他們是夫妻關係。
雷動壓低了嗓門,作為中間人互相介紹一下,鄭翼晨才知她名叫董愛玲,與雷動結婚將近六十年,沒有子嗣,多年來都是兩夫妻相濡以沫。
董愛玲對鄭翼晨的名字也有印象,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滿面皺紋重重疊疊套在一起:“我們家老頭子這些天來一直對你讚不絕口,誇你心腸好,悟性佳,如果早三十年遇到你,一定要收你為徒。”
鄭翼晨心下感激,點頭說道:“我心裡早就將雷動大叔當成我的師父了。”
雷動開口道:“我可沒把你當徒弟,你那幾招花架子,實在不夠看,比我一手帶出來的徒弟差遠了,還要多加磨礪。”
董愛玲壽眉一豎,嗔怒道:“我誇他,你還不樂意了嗎?照我看,這個孩子比你那幾個只懂得打打殺殺的徒弟好多了。”
雷動低著頭,唯唯應是。
鄭翼晨心下暗笑:“雷動大叔一代武術高人,居然也有這懼妻的毛病,和勇哥有的一拼。”
三人說笑幾句之後,鄭翼晨隨口問道:“大叔,你們是過來看病嗎?”
雷動點頭道:“她身體有些不適,就帶她過來看看。”
鄭翼晨仔細看了看董愛玲,這才開口說道:“這幾天天氣轉冷,氣溫驟降,風寒骨痺很容易復發,特別是膝關節要注意保暖,等一下我送董阿姨一盒艾條,有空做下艾灸,對寒症很有效。”
董愛玲一時反應不過來,表情有些愕然,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都沒說……我身體怎麼不舒服,你……你怎麼知道?”
她想了一下,瞪了一眼雷動,懷疑他上次與鄭翼晨見面時敘說過自己的身體狀況。
誰知雷動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比她還驚訝三分。
董愛玲和他夫妻多年,知他不擅作偽,絕對不是假裝驚異,證明他從未跟鄭翼晨透露過隻言片語。
轉念之間,她心頭一震:這個年輕人,該不會只是看了我幾眼,就把我身上的病症一股腦都看透徹了吧!
這個念頭委實太過匪夷所思,要知她和雷動年輕時也是經歷過大風浪的人物,所謂的國醫名家,也曾見過幾個。
在她的印象中,能憑藉區區一個望診,就看出人體疾病的名醫,只有一個,就是在京城被供奉為中醫界泰斗的劉文章!
劉文章有這種功力不足為奇,這個人在三十二歲時就卓然成大家,被譽為經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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