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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不住下垂的血珠,心中有些發寒,十指連心,鄭翼晨每一次捻轉針體,承受的痛苦可想而知!
同時他的心裡又有些溫暖:一個醫生為了給病人,不顧自身的苦痛,這種精神實在太可貴了!
這個年輕人,一次次帶給他驚喜,蔣國輝真是越看越愛,他斜眼瞅了一下在旁有些心疼鄭翼晨的陳勇,心裡有些嫉妒,這麼好的一根苗子就這樣讓陳勇捷足先登了。
所謂三歲看老,蔣國輝與鄭翼晨只是接觸幾次,卻可以斷言:雖然鄭翼晨現在只是個小小的進修醫生,但以他的資質,醫術,醫德,以及這份毅力,假以時日,肯定能獲得極大的成就!
屋裡人三番四次的躁動,沒有影響到渾然忘我的鄭翼晨,他連指頭的錐心之痛都完全忘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專心施針。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其實從鄭翼晨施針開始到現在,只是過了三分多鐘,在其他人眼中就像幾個鐘頭那麼漫長。
終於,一直表情肅穆的鄭翼晨嘴角劃過一絲淺笑,停止行針手法,拔出刺在腎俞穴的毫針,又依次將背上的所有毫針拔掉。
眾人看到他臉上的笑容,心情放鬆下來,鬆了口氣。
鄭翼晨拔掉針後,如夢初醒,這才發覺指頭的疼痛,倒吸一口冷氣,伸手接過陳勇遞來的紙巾,胡亂包紮好,再用蘸了酒精的棉球將柯良腰部的兩小灘血跡拭去。
做完這些收尾工作後,他開口說道:“蔣醫生,麻煩你用聽診器檢查一下大叔的肺部呼吸音,看看有沒有異常。”
蔣國輝依言而行,認真進行了兩遍肺部呼吸音聽診,確診無誤,面露訝色,對鄭翼晨說道:“呼吸音正常,沒有聽到廣泛的哮鳴音和溼羅音……”
他對鄭翼晨翹起大拇指,衷心讚了一句:“我算是服了!中醫針灸真神奇!”
鄭翼晨咧嘴一笑,對蔣國輝的這番讚譽坦然受之。
這個時候,反而是本該對自己學生大加讚賞的陳勇有些難以置信,結結巴巴說道:“真……真的,我……我……也聽診一下。”他雖說對鄭翼晨不遺餘力的支援到底,內心深處還是不相信鄭翼晨能夠僅以一次針刺,就控制好柯良的哮喘病根,聽了蔣國輝的聽診結論後,還是不願相信,也不管自己要求再進行聽診的舉動是對蔣國輝診療水平的變相質疑,抖擻著手指將聽診頭貼到柯良胸前。
一個最多三十秒就能完成的肺部呼吸音聽診,陳勇足足用了一分多鐘,就像是第一次進行聽診的新手一般,不厭其煩的聽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百分百確認自己聽到的正常呼吸音不是臆想而是現實後,他嘴巴張大,幾乎可以同時間塞下三個雞蛋,用一種見鬼的眼神四下打量鄭翼晨,不知道開口說些什麼。
鄭翼晨不敢直視,側頭避過他的目光:“勇哥,你現在的眼神,就跟見到嫂子對你實行家法時的眼神一模一樣,看得我篸得慌。”
陳勇聽到他的調侃,才算恢復了幾分常態,搖頭說道:“應該我叫你哥才是真的。你有這種醫術,我還有臉做你的師父?”
鄭翼晨笑道:“我把這句話當成你對我最大的褒獎,但你可別想甩掉我這個包袱,在外科期間,你就是我的師父。”
柯達明將他們的對話一字不落聽入耳中,也推測到自己的父親在針刺治療後終於能成功控制好哮喘病根,神色激動,詢問柯良:“爸,你大口喘幾下氣,看看是不是沒什麼事了。”
柯良大口呼吸幾次,喜上眉梢:“嗯,感覺很輕鬆,就跟沒犯病的時候一樣。醫生,我是不是可以很快動手術了?”
蔣國輝面色陰沉,緩緩搖頭道:“還是有問題,你現在覺得病根得到控制,只是假象,動手術會死掉的!”他重重說道。
“什麼?”柯良大驚失色,急劇呼吸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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