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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斯已被判給了女方,但是女方出國並沒有帶著他,而是將他放在了國內,只留了一個保姆定期匯報夏斯已的情況給她。
但是那個保姆……
江禕憶起往事,嘆了口氣。
「那個保姆不是個好東西,不僅不管夏斯已,還虐待他。」
「後來,夏斯已親手把那個保姆送進了監獄。」
「判了十年。」
是什麼樣的虐待能被判十年?
鋼筆掉落在地,溫柚彎腰去撿。等抬頭的時候突然想到。
這大概就是醫生說的,不好的事吧。
被父母遺棄期間遇到了喜歡虐待兒童的保姆。
真是,很慘的人吶。
等第二節 課下課,她起身穿過走廊來到了班主任的辦公室。
裡面空無一人。
她看了眼手錶,指尖輕輕的敲擊錶盤。
嗒
嗒
嗒
門被開啟了。
溫柚下午回學校的時候就已經換回了校服,但是臉上的淡妝沒卸。她坐在椅子上,單手支著下巴看著站在門口的人,彎眸淡淡一笑。
夏斯已的手還放在門把上,他身形怔了怔。捏著門把得手下意識得收緊,然後漸漸鬆開走了進來,
不出所料,他身上多了很多傷。
嘴角青紫,高挺的鼻樑也多了一道劃痕。衣服裡面應該也有,但是溫柚看不到。
「夏同學?」
曠課的人下午肯定會被班主任約談的,所以溫柚是在守株待兔。
夏斯已沉默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似乎並不打算與溫柚交流。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視線盯著桌子上的練習冊。
公開場合她從來不叫他的名字。
思緒不太受控制,夏斯已眉頭輕皺。
一個少女,一個啞巴。
少女不說話,那房間就是寂靜一片。
溫柚並沒有剋制自己的目光,她撐著下巴,視線從夏斯已的眼睛移到鼻樑,再到下巴處的暗傷。
她視線頓住,然後微微傾身。認真的打量著那處暗傷。
藏在下巴里,和下顎線的陰影化為一體不太容易被發現。
但溫柚可以肯定的是,那是一道陳年舊傷。
已經留疤了,估計永遠都下不去。
她眉頭輕皺,有些不太高興。
兩人只隔著一張桌子,距離很近,不到半米。溫柚的傾身讓這距離再度縮短。
淡淡的甜香襲來,不受控制的湧入夏斯已的大腦。像是初夏清爽甜膩的果香,又像是誘人撫摸親嗅的嬌顫花枝。
「這裡留疤了。」溫柚歪著頭,纖長的眼睫微微顫動。她伸出手示意的指了指夏斯已的下巴。
清甜的氣味還在入侵,以少女為中心,不斷的發散。
這股香味囂張又溫柔。
夏斯已薄唇微抿,身體剋制的抵著椅背。
「很醜。」溫柚漂亮的眼眸睜圓,認真說道。
明明是惡意滿滿的話,她卻是一副清純無辜的模樣。
夏斯已沉默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不在意的偏過頭。
「以後不準讓自己的臉上留疤。」溫柚站起身,語氣溫軟卻帶著絲理所當然,她彎腰,輕聲細語,「夏斯已你要記住,我不喜歡醜的。」
她的彎腰讓兩人的距離直線拉近,沁人的香味再度襲來。
夏斯已思緒一滯,只覺得自己置身於花間。他眉間多了道摺痕,但這兩句極其冒犯的話並沒有讓他生氣。
門外傳來不適宜的腳步聲。
溫柚直起身離開了座位,她走到了自己班班主任的桌前與夏斯已背對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