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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呢?我倒覺得那藥味兒怪好聞的,比我那些香袋啊香餅的都好。”
進暖閣坐下,槿汐已擺了一桌的吃食:蜂蜜花生、核桃粘、蘋果軟糖、翠玉豆糕、栗子糕、雙色豆糕。
淳常在道:“御膳房裡傳下的菜真沒味兒,嘴裡老淡淡的。”
眉莊道:“他們那裡對付著慶典時的大菜是沒錯兒的,若真講起好來,還不如我們的小廚房裡來的好。”
我朝淳常在道:“眾口難調罷了。你不是上我這兒來嚐鮮了嗎?”
淳常在早已塞了一塊翠玉豆糕在嘴裡,手裡還抓著一快蘋果軟糖,眼睛盯著那盤蜂蜜花生道含糊其詞道:“要不是莞姐姐這裡有那麼多好吃的,我可真要打饑荒了。”
眉莊憐愛地為她拿過一盞鮮牛奶茶,我輕輕地拍她的背心:“慢慢吃,看噎著了回去哭。”
流朱捧了一個黃楊木的的籤筒來,裡面放著一把青竹花名籤子,搖了一搖,放在當中。眉莊笑道:“我先說在前面,可是鬧著玩兒的,不許當真。”
眾人起鬨道:“誰當真了?玩兒罷了,你急什麼?”
眉莊臉微微一紅:“我不過白囑咐一句罷了。”
眾人比著年齡,眉莊年紀最長,我次之,然後是陵容和淳兒。眉莊邊搖著筒取了一根花籤邊道:“不知我能抽個什麼?別手氣那樣壞。”抽出來自己先看一回,又笑著說:“玩意罷了。”隨手遞給我們看,那竹籤上畫一簇金黃菊花,下面又有鐫的小字寫著一句唐詩“陶令籬邊色,羅含宅裡香”(2)。
陵容笑道:“你性愛菊花,住的地方叫‘存菊堂’,如今又得聖眷,可不是‘羅含宅裡香’?真真是沒錯兒。”
眉莊啐道:“看把陵容給慣的,我才說一句,她就準備了一車的話等著我呢。”
淳常在道:“惠姐姐原是配菊花的。”
陵容捂著嘴笑:“看我沒說錯吧?淳妹妹也這麼覺得。”
眉莊打岔道:“我可是好了,該嬛兒了。”說著把籤筒推到我面前。
我笑道:“我便我吧。”看也不看隨便拔了一支,仔細看了,卻是畫著一支淡粉凝胭的杏花,寫著四字“瑤池仙品”,並也鐫了一句唐詩“天上碧桃和露種,日邊紅杏雲倚栽”(3)。我一看“杏花”圖樣,觸動心中前事,卻是連臉也紅了,如飛霞一般。
淳常在奇道:“莞姐姐沒喝酒啊,怎的醉了?”
陵容一把奪過看了,笑道:“恭喜恭喜!杏者,幸也,又主貴婿。杏花可是承寵之兆呢。”
眉莊湊過去看了也是一臉喜色:“是嗎?杏主病癒,看來你的病也快好了。纏綿病榻那麼久,如今天氣暖了,也該好了。”
淳常在握著一塊栗子糕道:“簽上不是說‘桃’麼,姐姐可要做桃花糕吃?”
陵容撐不住笑,一把摟了她道:“只心心念念著吃,‘桃’是說你莞姐姐的桃花來了呢。”
我舉手去捂陵容的嘴:“沒的說這些不三不四的村話,還教著淳兒不學好。”又對眉莊說:“這個不算,我渾抽的,只試試手氣。”
“沒見過這麼賴皮的。”眉莊笑:“誰叫你是東道主,容你再抽一回吧。只是這回抽了再不能耍賴了。”
我道了“多謝”,把籤筒舉起細細搖了一回,才從中掣了一支道:“這回該是好的了。”抬目看去,卻是一支海棠,依舊寫著四字,是“海棠解語”,又有小詩一句“東風嫋嫋泛崇光”(4)作解,我抿嘴笑道:“原是不錯。我住著棠梨宮,今日早上堂前那兩株西府海棠又綻了花苞。”
眉莊看了一回笑:“的確說的好,海棠又名‘解語花’,你不就是一株可人的解語花麼?”
陵容已把酒遞到我唇邊:“來來,飲了此杯作賀。”
我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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