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頁(第1/2 頁)

她裝也不裝了，開門見山道：&ldo;聖人的手諭在你那，想要活命，我給你指條活路‐‐帶著手諭向陳王投誠。&rdo;

這樣的威脅對蘇星迴起不了任何作用，蘇星迴實話實說，&ldo;你就是殺了我也不見得能調動神策軍，你自己剛剛就說了，神策軍聽命於聖人。&rdo;

褚顯真聞言一笑，目光犀利，&ldo;你的意思是，只要是聖人就夠了，對嗎?&rdo;

皇帝是神策軍的主人，至於皇帝是誰，那不是問題。褚顯真分明動了那樣的心思，她怎麼敢的?

蘇星迴撥出的氣都是冰的冷的，&ldo;你病的不輕，大逆不道的話都敢宣之於口。&rdo;

褚顯真越走越近，離蘇星迴近到可以看清彼此的睫毛，嗅到對方衣上淺淡的幽香。她渾然不懼蘇星迴的手邊有刀，&ldo;你不會是把我當成了君子了吧，千萬別，我褚顯真就是一個什麼都做得出來的真小人。&rdo;

明明還不到秋寒，她的眼底浮上一片碎冰，讓蘇星迴沒來由地發怵，&ldo;我用了十年的時間部署綢繆，走到這條路上，在來神都前我就已經斬斷了一切退路，前面便是百丈深淵，我也會毫不猶疑地跳下去。蘇星迴，沒人能阻礙我，就是你也不行。&rdo;

蘇星迴緊咬齒關，&ldo;你是有一個兒子，我沒記錯吧。&rdo;

&ldo;你威脅我?&rdo;褚顯真臉上的笑凝在腮邊，她直起上半身，靜聽蘇星迴的下文。

蘇星迴不否認，&ldo;身有軟肋時，我勸你收斂鋒芒，三思再後行。&rdo;

褚顯真斜睨著她，&ldo;所以你的選擇是，要繼續和我們敵對?&rdo;她微微眯眼，&ldo;你想幫公主登基?她沒有任何根基，你的選擇將會是一場徒勞。&rdo;

蘇星迴作勢拔刀，褚顯真的反應更快一步，在她拔出刀前擰住她的手腕，只聽骨骼一聲脆響，褚顯真下了死手地翻轉了她的手臂，&ldo;才警告過你，你不是我的對手‐‐任何方面。&rdo;

&ldo;相識多年，我竟從未了解過你的真實秉性。&rdo;蘇星迴被她壓在案沿上，硌著背脊骨，一陣一陣的疼痛刺入心肺，她的額上頓時流下幾滴汗，斷斷續續地說道，&ldo;你拼了命的，到底為了什麼，富貴名利險中求，也不必做到退無可退的地步……&rdo;

她越反抗，褚顯真下手就越狠，&ldo;你懂什麼，我們褚家被貶到愛州，陸陸續續都死光了，我連我的侄兒都救不活，還有什麼路可行。那時我就對天起誓，將來定要位極人臣。&rdo;

蘇星迴拼命忍著痛意，艱難地喘息，&ldo;高處不勝寒，站得越高，跌得越重。你聰明一世，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rdo;

褚顯真嗤之以鼻，&ldo;那不過是無能之輩編出來的鬼話。&rdo;

她掌下用勁，幾乎要掰斷蘇星迴的骨頭時，屋外突地傳來一聲異響，像是一顆石頭落地。褚顯真手上卸力，一把鬆開蘇星迴，大步走出門外。

蘇星迴手指還在顫慄，她來不及檢視腕上的淤青，跟著出去，褚顯真和一個手執紗燈的青衣宦官交頭接耳幾句，兩人形色匆匆，很快沒入黑夜。

蘇星迴心中狐疑，追了幾步，又驀然頓足。她往四周逡巡一番，察覺藏身在在濃蔭後的人影。

&ldo;出來!&rdo;她蹙眉喝道。

木葉悉悉索索，敏良低頭弓腰地站到了她眼皮下。敏良視線不敢與她對視，手裡還是哆嗦著捧上一條錦帕。

脖頸被簪子劃破的地方隱隱刺痛，蘇星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