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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心頭一抽，疼!

&ldo;姥爺，油油&rdo;疼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ldo;你要敢把油弄回到油罐子裡去，我這就家去。&rdo;段老漢緩緩的說。

其實，小二覺著鍋裡的油不算多，他以前炒個青菜用的油也是此時的兩倍，可生理上沒有辦法控制，一邊抹掉眼角的生理鹽水，一邊把切成塊的竹筍到進熱鍋裡，嘟囔著：&ldo;你別走，我我聽你的。&rdo;

隨著&ldo;刺啦&rdo;一聲，鍋上冒起青煙，可見小二剛才磨嘰了多久。

段老漢見他雙眼通紅，拍拍胸口給自己順一口氣：&ldo;小二，你爹孃活著的時候餓過你沒?&rdo;

&ldo;沒有。&rdo;小二順嘴接到。

&ldo;那咋就養成你這小氣的性子?&rdo;段老漢很奇怪，他老段家沒有小氣的人不說，兩個兒媳婦也都挺大方的，咋到了外孫子這裡就變了咧。老話不都說外甥像舅舅麼。

&ldo;我像我奶奶。&rdo;小二嘟囔道。

王韓氏&ldo;噗嗤&rdo;一下笑噴了，一手拿著燒火棍，一手捂著笑的生疼的肚子：&ldo;二子，你早先不還說你像姥爺麼?&rdo;

&ldo;被姥爺兩巴掌打變了。&rdo;說著小二往鍋裡點少許清水。

段老漢又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當著嫂子的面流眼淚什麼的，小二心塞，他心塞了可就沒精神去管姥爺心塞不心塞了。把鍋裡的竹筍盛擱三個碗裡，然後又在每個碗上放一張大餅：&ldo;姥爺，嫂子，吃飯。&rdo;

怕他們不知道咋吃的，小二把硬餅掰成小塊放到盛竹筍的碗裡，同時夾一片竹筍和被菜湯泡軟的麵餅塞進嘴裡：&ldo;好吃!&rdo;

兩人的注意力一直在竹芽能不能吃的事上，還真沒注意到小二咋會這樣做竹芽，而王韓氏又吃過野菜，這次連想都沒想。鮮嫩的竹筍一入口，王韓氏見姥爺還不吃，忙說：&ldo;姥爺姥爺，可好了&rdo;

段老漢還頭一次見王韓氏這麼激動，試著夾一塊白物:&ldo;唔這東西真能吃?&ldo;

&ldo;姥爺，你要是不吃的話都給我。&rdo;說著小二就去端他的碗。

段老漢一巴掌扇開他的手：&ldo;不孝孫!&rdo;

小二看著自己的手背&ldo;唰&rdo;一下全紅了：&ldo;姥爺&rdo;

&ldo;鬼嚎嚎啥。&rdo;段老漢嫌棄的看他一眼。

&ldo;沒啥。&rdo;小二面色一整，&ldo;我就是想跟姥爺說，明兒還去挖這個去。&rdo;指著碗裡的最後一塊竹筍說。

段老漢卻突然猶豫了：&ldo;那塊竹林是你們王家村的，你回頭把竹芽都挖光了，今年沒有新竹子長出來，村長&rdo;

&ldo;姥爺，你想的忒多了。&rdo;小二砸吧砸吧嘴說：&ldo;我挖的再多也沒有老鼠吃的多，山老鼠都沒把竹子吃沒了，你瞎操啥心啊。再說了，我回頭到竹林子深處挑著挖，不就好了。&rdo;

&ldo;不對!&rdo;段老漢再一想小二的話，不對：&ldo;你要挖多少?&rdo;

小二眼皮一跳：&ldo;這個眼看著天放暖了，竹芽過幾天就該長大了，我就想&rdo;

&ldo;想都別想。&rdo;段老漢忙說：&ldo;你吃多少挖多少。&rdo;

&ldo;好!&rdo;小二乾脆的應道。沒等他姥爺再說下去，就起身把碗送到灶臺上去。

段老漢看了看外孫：&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