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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想做什麼，不想做什麼，都是他的自由。

沒有人有資格來批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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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粥喝完，周念用紙巾擦了下嘴，起身去叫遲則安。

男人模糊地呻/吟幾聲，皺了皺眉頭。

周念一看不對，連忙伸手又試了下溫度，發現燒得比剛才還要厲害。她彎下腰，推推他的肩膀，輕聲問：&ldo;你還能走路嗎？&rdo;

遲則安半睜開眼，啞聲說：&ldo;我再睡會兒。&rdo;

&ldo;不能睡啦，&rdo;她有些著急，挽住他的胳膊試了試，發現自己根本扶不動他，&ldo;我叫你爸媽過來，好嗎？&rdo;

遲則安嗯了一聲。

周念在他手機裡翻到遲盛霖的號碼，電話接通時完全忘了以往的緊張，迅速地把這邊的情況交待了一遍。

遲盛霖正和關婕在外面買東西，打聽清楚後立刻表示很快就會過來。

幾分鐘後，粥店的門便被人推開。

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在店門口望了幾眼，便陰沉著臉走過來把遲則安扶了起來，嘴裡還嘀咕著：&ldo;我靠，長那麼多肌肉做啥，死沉死沉的。&rdo;

周念攔住他問：&ldo;請問你是……？&rdo;

&ldo;啊？哦，你是他女朋友吧，剛是你給我小姨父打電話的？&rdo;男人笑了一下，&ldo;我是他表哥，公司離這兒不遠，他們讓我先過來。&rdo;

周念這才放下心來，拿上東西和對方一起把遲則安送進了醫院。

遲則安病起來看著嚇人，到了醫院卻還沒輪到掛急診的檔次，周念讓表哥看著他，跑上跑下辦完手續再回去，人已經送去輸液了。

輸液室裡人滿為患，表哥蹲在門邊玩手機，見周念來了，便說：&ldo;沒什麼大事，估計是太累了。&rdo;

周念往裡面看了一眼：&ldo;謝謝啦。&rdo;

&ldo;別這麼客氣，&rdo;他收好手機，&ldo;我臨時請假溜出來的，你一個人能行嗎？小姨他們馬上就到了。&rdo;

周念趕緊表示沒問題，送走了這位匆匆而來匆匆而去的表哥，她才進輸液室看了看遲則安。

男人手背上扎著針，面色憔悴，看得她心裡很不是滋味。

&ldo;嚇著你了？&rdo;遲則安抬了抬眼，低聲問。

他的嗓子從來沒有啞成這樣過，簡直跟被砂紙刮過沒什麼區別。

周念抿了下嘴角：&ldo;你先別說話啦，我去給你買瓶水吧。&rdo;

遲則安想說不用，但實在沒有力氣再攔她，只好看著她小小的身影又出了輸液室。

周唸到走廊盡頭的自動販賣機買了瓶礦泉水，蹲下身取硬幣時聽到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愣了一下，想起遲則安的手機還在她身上。

&ldo;我們已經到醫院了，&rdo;遲盛霖在那頭問，&ldo;是在三樓嗎？&rdo;

周念說：&ldo;對對對，我、我到電梯口等你們吧。&rdo;

急忙把硬幣和礦泉水都拿好，周念轉身走到電梯前，數著樓層指示燈逐漸變化，終於遲鈍地緊張了起來。

電梯發出叮一聲響，門開啟時，她下意識吞嚥了一下。

幾個陌生人從裡面走出，其中一對六十歲左右模樣的夫妻四下看了看，很快便將視線停留在周念身上。

周念抓緊水瓶：&ldo;叔叔阿姨好。&rdo;

&ldo;你好，&rdo;關婕先沖她笑了一下，然後問，&ldo;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