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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則安勾起唇角想,她以前見了他,明明連大氣都不敢出,哪敢像這樣跟他說話。
挺好的,還學會了兇他。
他的好姑娘,膽子越來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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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則安這一病,就病了一週多。
後面幾天周念沒再兇過他,她算是見識到了平時不生病的人一病起來究竟有多嚇人。每天跟遲則安說話都輕聲細語,像是害怕她稍微大聲一點,能把他的感冒又嚇出來。
某天晚上,周念從藝術中心回家的路上,收到了馬拉松組委會發來的簡訊,通知她透過了參賽審核,可以於四月參加於燕都舉辦的國際馬拉松賽事。
周念算了下時間,知道她得每天抽空訓練了,全程四十多公里的比賽,要想跑得比之前的成績好,可不是她現在這樣懶懶散散就能完成的。
回到怡華東裡,她在屋裡繞了一圈,最後在地下室找到了遲則安。
男人剛鍛鍊完,身上還淌著汗,被潤濕的t恤清晰地映襯出肌肉的輪廓。
周念幾乎不敢直視他:&ldo;你病好啦?&rdo;
&ldo;好了,就是這麼久沒動骨頭懶得疼。&rdo;遲則安拿毛巾擦了把臉,臉上全是運動之後盡興的神采。
周念偷偷用餘光看他:&ldo;真的好了哦?不要再生病了。&rdo;
&ldo;要不你晚上試試?&rdo;遲則安意味深長地笑了笑,&ldo;看看我有多精神?&rdo;
周念哽了一下,自從那次溫泉之後,他們一直沒有同床過。現在他突然提起,又讓她回憶起那天看到的畫面。
那時候他的汗水順著臉頰流下,呼吸急促得像是要把她一口吞進去,那個樣子和他現在剛運動完的模樣,其實也有些相似。
周念晃了下腦袋,不去回想他在床上的勇猛:&ldo;對了,我今天收到馬拉松的通知了。&rdo;她絞緊手指,不確定地問,&ldo;到時候,你還來嗎?&rdo;
遲則安沉默了一剎,他走過來關上地下室的燈,示意周念往樓上走。
周念安靜地跟在他身後,心中不知她想得到什麼答案。
最近這半個月,暖峰當真對外宣佈了暫停救援行動,明面上說是要進行組織調整,實際上外面眾說紛紜,都猜暖峰可能要散了。
她一直沒有再和遲則安討論過這個問題,因為她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想遲則安繼續參加救援,還是從此只做他的戶外領隊。
上到一樓,遲則安進廚房倒了杯水,仰頭大口大口地喝下。
周念迎著光看他的喉結上下滾動,又看著他把水杯放回桌上,然後遲則安低頭思忖片刻,抬頭說:&ldo;來,答應了你的事兒,我就會做到。&rdo;
&ldo;那……&rdo;
&ldo;到時候我去終點的觀眾區等你,&rdo;這句話他說得很慢,彷彿自己也要經過深思熟慮才能否定過去,&ldo;這回暖峰不會去維持秩序。&rdo;
周念彎了彎眉眼:&ldo;好。&rdo;
遲則安咬緊牙關,胸膛起伏几下,沉聲問:&ldo;是不是有點兒失望?&rdo;
&ldo;不會呀,&rdo;她笑著說,&ldo;你能來就好。&rdo;
而且比起失望,周念心裡更多的還是遺憾。
雖然參加救援會讓遲則安多一分危險,但是她從其他人對他的態度中能夠看出,除了是一位優秀的戶外領隊以外,他同樣是一名優秀的救援先鋒。
他的冷靜和經驗,都是暖峰不可或缺的力量。
遲則安並非對救援感到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