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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是第一次有身體接觸，但以前那幾次都是在有必要的情況下，他才會碰到她。可是今天晚上，她實在想不出，遲則安有什麼理由會摸摸她的腦袋。

兩個女孩兒發著語音討論一陣，管曉雯總結陳詞：&ldo;我覺得有戲誒，你再加把勁！&rdo;

睡覺前，周念把遲則安買的牛奶熱好，一口一口地喝下去，又犯起了愁。

她要怎麼加把勁呢？

&iddot;

週六凌晨，燕都迎來了今年的初雪。

周念推開單元門，望著一夜之間變得白茫茫的世界，握緊拳頭給自己打氣。

年映春交待的白描已經完成，她最終選擇了以管曉雯的職業為設計元素，畫了一張上過戲妝的半張臉。

這和她最初的構想不同，並沒有多麼標新立異，只是將兩種傳統行業結合在一起而已，儘管她選擇了繡品中少見的角度，也加強了人物眼神的靈動，但她依然感到不夠特別。

當周念將畫稿交給年映春時，她撥出一口氣，準備好接受對方的批評。

然而出乎意料，年映春卻露出笑容：&ldo;蘇繡在繡人物時，通常會選正臉或者側臉，你卻在留出了一半想像的空間。真正繡出來，會讓人感到耳目一新。&rdo;

周念詫異地抬頭，又聽年映春繼續說道：&ldo;但既然這樣，為什麼不改成全身呢？&rdo;她拿起鉛筆，在稿紙上淡淡地加上幾筆，&ldo;崑劇演員的水袖，甩起來最為飄逸，布料的垂皺更能體現蘇繡的柔婉，和妝面的艷麗對比更強……&rdo;

年映春把稿紙推過來：&ldo;你看是不是？&rdo;

周念認真思考：&ldo;水袖還能突出光線的明暗？&rdo;

&ldo;對，你學過油畫，懂得怎麼處理光線，而以假亂真的光線也是蘇繡的特色之一，&rdo;年映春露出笑容，&ldo;回去改改，下週再給我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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