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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

牧馬人往前開出幾十米，遲則安想起還沒回復周念，便說：&ldo;爸，幫我回條微信，就第一個，跟她說&l;收到了，謝謝。&r;&rdo;

手機沒設密碼，遲盛霖直接點開，緊接著就發出喲呵一聲，擠眉弄眼地揚起手機，嘴裡嘖嘖著示意兒子坦白從寬。

遲則安說：&ldo;戲別那麼多。&rdo;

&ldo;嘿，還嫌我。&rdo;遲盛霖回好資訊，&ldo;這是榆清山？上回我學生在洞裡發現兩具屍體的地方？&rdo;

遲則安點頭：&ldo;前一陣替人帶隊時拍的。&rdo;

遲盛霖支吾一聲，兩指劃過螢幕把照片放大，然後就悶聲不響地盯著照片看了起來。

遲則安被他看得心裡發毛。

他帶隊這麼多年，收到團員發來的照片沒有上千張也有幾百張了，早些時候家裡人還會津津有味地打聽有沒有合適的姑娘。直到前兩年家裡長談一次，他把關於婚姻的想法跟父母攤牌後，他們就很少再過問了。

所以遲盛霖今天盯著周唸的照片看那麼久，實在不太正常。

&ldo;這姑娘……很眼熟。&rdo;遲盛霖得出結論。

遲則安很意外：&ldo;見過？&rdo;

&ldo;沒見過。&rdo;

&ldo;那從何熟起？&rdo;

遲盛霖顯然也很納悶，他皺起眉頭，雙手在臉上摩擦幾下，竟是認真地在思考。

直到進了小區大門，他也沒能回憶起來。

遲則安停好車，看見車庫裡他媽常開的那輛白色寶馬也在，便揮手打斷他爸的思路：&ldo;想不起來就算了，豌豆黃拿去領賞吧。&rdo;

遲盛霖提好糕點盒，愁眉不展：&ldo;我真覺得見過，應該是二十多年以前，你媽剛懷上你……&rdo;

遲則安語氣誠懇：&ldo;爸，那會兒她還沒出生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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