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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心虛,又剛好想要個冷靜的空間,徐訣順從地接過了吹風機就把自己關在小小的書房裡,噪聲撞向四壁,熱風拂過頭頂,好像這樣就能讓冒了芽的壞想法融化。
洗衣機正在等待運轉,陳譴將髒衣簍的衣物抱去陽臺,扔進去前先檢查口袋裡有否貴重物品。
校服褲兜鼓起一團,陳譴探進去撈了一把,摸到了團軟化的布料,以為徐訣是收了哪個女生親手繡的方巾。
結果手伸出來,他在昏黃的燈光下看清了手掌上躺著自己失蹤了好幾天的丁字褲。
陳譴想起早上跟蔣林聲說徐訣是個純情小屁孩,現在他決定把這個認知撤回。
不動聲色將徐訣的衣服和那條丁字褲都扔進洗衣機,陳譴又收了兩件快要晾乾的衣褲一同放進去。
剛按下啟動鍵,書房門就被人從裡面拉開,徐訣著急忙慌跑去浴室,片刻後又調整步伐走來陽臺:「我的衣服都洗了嗎?」
「在洗,」陳譴手搭在洗衣機蓋子上,「怎麼了?」
「我的校卡可能放兜裡了,」徐訣將半乾的頭髮捋順,「我再找找。」
「順便把書包清空晾上去吧,看天氣預報說明天就放晴了。」陳譴返回客廳翻冰箱,眼見著徐訣從包裡倒出一堆書本,最後「啪」一下抖出個校卡,他笑道:「校卡不是在這麼。」
「剛剛沒找清楚。」徐訣把書放茶几上碼齊,校卡扔最上面,拎了書包到陽臺晾上去。
晾衣杆下陳譴的幾件衣服隨風晃動,徐訣將書包掛最邊上,掛好後還仰著脖子看了好一陣。
陽颱風大,徐訣進屋裡時順帶拉上了門:「等下我來晾衣服吧。」
陳譴歪在沙發扶上,手裡夾著個東西打量,聞言應了一句:「行,順便把我的也晾了吧,就兩三件。」
離衣服洗完還早,徐訣索性找點事兒做,他坐下先拽了張英語卷,想了想又擱下了,拿起最上面的理科習題。
他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四下找尋一番才發現他的校卡此時正被陳譴捏在手中。
「你拍照怎麼不笑啊。」陳譴把校卡還給他。
徐訣接過隨手夾課本里當書籤:「那天心情差。」
陳譴沒有刨根問底,他一手抓起兩瓶果酒捅了捅徐訣的肩膀,問:「喝嗎?」
「不喝。」徐訣伏在茶几上看習題,「你也別喝太多,待會兒撒酒瘋跑樓下繞三千米我可抓不了你。」
「果酒度數很低的,我早把它訓聽話了,害不了我。」陳譴撬開瓶蓋,「你不喝算了,我自個兒喝吧。」
瓶口還沒湊嘴邊,陳譴忽然被轉過身來的徐訣搶走了果酒,後者扔下筆,身子後挪挨在沙發靠背上,咬住瓶口先灌了一口。
「嘴硬呢,」陳譴笑道,「不寫作業了?」
「我那天心情不好是因為,」徐訣答非所問,「拍照前一天是我弟生日。」
「你弟生日怎麼你了?」
「我媽帶他去老肯開了個趴,他回來就滿身炸雞味兒在屋裡亂竄,還拿玩具到我跟前顯擺,」徐訣說,「特煩。」
「哦,醋你弟了?」
「算不上,就是心裡有點不平衡,」徐訣現在回想起來感覺其實沒多大事兒,但那會兒是怎樣都無法為自己開解,只會讓情緒層層累積,「我像他那麼大的時候,生日當天醒來,我爸媽已經簽好了離婚協議。」
陳譴神色無常,拿過另一瓶果酒開蓋:「他是你媽跟後來的丈夫生的吧。」
徐訣沒說話,仰頭又悶了口酒,傾訴完覺得自己挺幼稚。
結果陳譴還真戳穿他:「那不還是醋你弟麼。」
「沒有,」徐訣煩躁地踹踹桌角,「不說了。」
「小孩子的共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