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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的第三天,謝觀在聽完故事後,邀請她和他同睡。
阮天心還有點猶豫:「這樣不太好吧……」
「我最近總是夢到以前。」謝觀按著額頭,嘆出一聲很輕、很長的氣,「好像又開始怕黑。總覺得有人在窺視我。」
他說得煞有介事,甚至連燈光也樂意做他的同謀,自上而下地,把他的臉映得頗為懨懨。這種病態一般的美,在適當的角度變得簡直令人心驚。阮天心這隻愛情菜鳥被俘獲得輕而易舉。
她說:「好、好吧。」又單純地補充,「那你不要亂動哦。」
謝觀把下半張臉藏在被子裡,甕聲甕氣道:「好的。」
……
那天晚上,謝觀確實沒做什麼。他古板得像個老派紳士,但內心的幻想卻讓他五感分明,顱內爆炸。
心愛的女孩子就躺在身邊,而謝觀知道她的天真是基於對他的信任。阮天心永遠像個孩子一樣信賴他,從來不去懷疑他什麼但有時候也像一個小小的母親,用自己不成熟的母性將他包裹。
她是他所有關於女性幻想的結合體。任何名畫裡的胴體都不及她美麗的萬分之一。
窗簾明明都已經拉好了,謝觀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能把她的面部線條看得一清二楚:她睡著的樣子可愛到他失魂。睫毛軟軟地下垂,臉貼著枕頭的時候,那一塊鼓起來的臉頰肉也顯得甜美多汁,引誘著他湊上去,咬一口。
謝觀自認是個俗人,甚至因為和她同處一張床而感到煎熬的後悔:這種感受實在磨人,他不應該再看她的臉了。
他做了這個決定,便狠心轉過身去。但十秒之後,又沒骨氣地轉了回來。
這個夜晚簡直是上天的恩賜,他應該珍惜時間,好好看看她的。
就這麼凝望著,謝觀感覺自己沸騰的血慢慢流緩,心潮前所未有的平靜。
他不認為自己腦海內的那些幻想是對她的褻瀆,他早晚要把它們一一付諸實踐。但,不是現在。
阮天心以一個親密極了的姿勢,貼在他身邊,兩隻手交握著,像一朵散發香氣的白曇。她的表情非常安逸、天然,身體也並不繃緊,相反還很舒展。那件奶白色還帶花瓣領的純棉睡衣,在夜晚發出一種淡光:像有很多很多的小天使,環繞在她的周圍。
謝觀的呼吸變得很慢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戳一下她的臉。
富有膠原蛋白的面板就陷下去,像一顆蜜桃輕易滲出汁水。這種觸感如此真實,謝觀停止不動,靜靜感受著幸福的潮水,向他席捲而來,直到將他整個打濕。
在那個時刻,他又很想給阮天心做一張床,一張連豌豆公主睡上去都不會感到任何不適的床。她可以每天都睡在他身邊,哪裡也不去,他一轉頭便能看到她安靜、甜美的臉。
他把手收回去,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窩囊就窩囊。就算是裝,他也要裝個柳下惠給阮天心看看。他可以隨時隨地等候,等他的公主殿下,發出「yes」指令的那一天。
……
遺憾的是:公主殿下今天也沒有說「yes」。
但是謝觀有預感,離那天已經不遠了。她的感受,他都可以理解。因為在他心裡,她一直是個小小的小女孩,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就像從來沒有去過樹林深處,不知道大灰狼是如何的危險。
作為一隻被馴服的大灰狼,他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他從來不做虧本買賣,時至今日的等待都是值得的,她是他能想像到的至高獎賞。
到時候,他將再次為她衝鋒陷陣,然後翻來覆去,把玩他的獎品一整晚……
……
「我要把家裡再收拾一下,你已經叫那個攝影師過來了嗎?」謝觀看著他的小小公主跑過來,並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