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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求於你,也可以努力讓你滿意。談戀愛也好,炮友也好。但你如果哪天不需要我了,隨時,我都可以離開。」
她吸了吸鼻子:「你如果想理解為包養,也沒錯。」
凌然沒動,接著忽地坐起身,握著她的腰提到身邊,抱住。
抱得很緊,她掙脫不了。黑大衣裹著她全身暖烘烘的,凌然的鼻息就在耳邊。兩人的心咚咚跳,她不知道自己心跳個什麼勁。因為坐在凌然身上,戲服換了長外套,卷邊的絨毛扎著她癢癢的,就動了動。沒想到他竟然拍了她一下,拍在腿上,響亮的一聲。
「別亂動。」
她的臉刷地紅了,握著凌然的肩。「你休息夠了?」
他順著她脖子吻上去,姜宛立即打了個哆嗦。但那吻瞬間改成咬,在她頸側留了個牙印。
「你有時候話很多。」
這時車停了,司機下車,為他們開啟車門。姜宛還被他抱在懷裡,兩人耳鬢廝磨,確實像個在後座和金主胡搞的金絲雀。
車外飄著雪。姜宛跳下車,臉頰通紅。凌然跟著後面,轉腳將她堵在車門外,一手扶著她的後頸,鼻尖深深埋在她頸項間,聲音極輕。
「要是真想按包養的規矩來,你覺得,你還有下床的機會嗎。」
白色雪片紛紛揚揚落下,昏黃壁燈照著一對情侶般緊擁的人。
「我要你真心喜歡我。」
雪沾在她頭髮上,莫名地,姜宛想起小時候在漠河,穿得暖融融,和媽媽拉著手,站在刑警大院外邊等著給值班的爸爸送夜宵,也是這樣昏黃的燈。心裡就像塌了一塊,軟了下去。嘩啦啦,靜寂聲響。
「那還挺難的。」她抬頭,眼睛澄亮。
他又笑,路上的陰鬱情緒彷彿一掃而空,吻她沾雪的頭髮。
「真誠實。」
「那,我如果騙你,你會把我趕出去嗎?」她不怕死,又補問一句。
「不會趕你出去。」他繼續笑,還笑得春風和煦:「我會包養你。」
「那那那還是算了。」
03
《紙船渡江》泰國開拍時間接近當地一年中最盛大的水燈節,因此時間安排得異常緊湊。飛機剛降落曼谷,立即開赴拍攝地,準備第一個場景。
地點在曼谷老城區附近的一片中央廣場,攝製組的車剛開近,中央突兀出現一座高聳的朱紅色牌坊,與四周老舊建築相映襯,不遠處則是金碧輝煌的曼谷金山寺,在夕陽下熠熠發光。
「當地人叫它『大鞦韆』,傳說是為迎接濕婆神踏入人間的階梯,我覺得,倒像是迎接誰下地獄的地方。」
四周已經清場,姜宛不用回頭,也知道身後的是許煦。只他有那種漫不經心勾著人聽下去的腔調。
「你男友呢,這場不來探班?」他已經換好了第一場的戲服,叼著墨鏡腿走過來,遞給她一支西瓜霜噴霧。「噴一下,劫車的鏡頭有吻戲,別忘了。」
「他在下半場。」
姜宛知道他還在懷疑自己和凌然,但態度釋懷許多,好像兩人的過去就真的從此翻篇了一樣。姜宛提起的心又掉下去,接過噴霧,說了聲謝謝。
「不用謝,姜小姐。」他戴上墨鏡,客氣一笑。「一會還請多指教。」
開拍了,她才知道許煦那話是什麼意思。這場是劫車戲,也是劇中兩人相遇的第一場戲。毒梟養子和做風塵行業的女主角在旅遊巴士上偶遇,而那天的巴士上恰好有一位由於犯了瀆職罪被開除的警察,為了向警局申訴冤屈,用兩把裝滿十六發子彈的槍綁架了全車的人,開到了曼谷老城區最熱鬧的大鞦韆廣場。
談判進行了十小時,最終以警局失誤開槍,綁匪激動殺人,死了十四個人質告終。那是他們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