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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勾起微笑,那時候他突然知道了,不是父親刻意疏離他們,而是母親開始避開這個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個支撐著雪野家的強悍男人有著蒼蒼的白絲,歲月已經在他的面孔留下澹澹的痕跡,他其實並非印象中那樣難以捉摸。
只是脆弱的人,永遠都會在別人面前堅強。
「請讓我保護千冬歳吧,別讓他找我,別讓他知道這些事情,藥師寺家原本就會為珍惜的人付出所有,就像我的母親選擇了她的道路一般,我們永遠不會為此後悔。」輕輕地往後退開,他看著眼前的人,其實他也不過只是平凡的人:「父親,你能夠明白嗎?」
男人看著他,然後再度輕輕地摟了摟他,就像最平常不過的父子一般:「你與你母親一樣,武裝的溫柔內心,讓我再也無法觸碰她,直到死後,我還是無法為她送上一束花。我會向千冬歳隱瞞所有的事情,如果這是你的選擇……但是孩子,在我有生之年,可不可以讓我經常多看看你。」
「我會經常回來與父親談敘,任務、學院,還有其他的事情。」
「請再多告訴我一些關於你母親的事情。」
「好的。」
他說完時候,室內一片安靜。
月見坐在床邊放下了手上的東西,然後輕輕的抱了抱他,「你一個人辛苦了,希望神保佑你們這些孩子,悲傷的事情不會再降臨。」
「我不會後悔的……」靠在溫暖的治療士身上,夏碎半眯起眸子。
「想睡了?」立刻注意到變化,月見接過他手上半空的碗。
「嗯,不好意思。」昏沉沉的感覺幾乎是很快的襲來,夏碎感覺到對方動作輕柔地扶他躺倒在枕頭上,然後覆上被子退了出去。
室內的氣溫維持在最舒服的刻度。
看著手上還剩一半的粥,月見嘆了口氣。
既然不再續加止痛劑,看來他只好改用藥香了,對身體比較不會有負擔。
整理好碗筷之後,他端著銀盤走出自己負責的處理室,門外是他個人的工作房與休息空間,他看見剛剛就已經在這邊的人靠著牆蹲在地上,用力捂著自己嘴巴不敢哭出一點聲音。
「夏碎已經昏睡了,看來短時間不會醒來。」將碗盤放在旁邊,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遞了帕子上去:「全部都聽見了?」
慢慢放下自己的手,擁有著跟裡面重傷患相同面孔的少年用力點了點頭,發出小小的聲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請別怨恨你的父親,即使他從來沒有告訴過你任何事情。」輕輕的說著,月見離開了位置坐到少年的身邊,慢慢拍著他的背。
哽咽了幾個聲音,千冬歳用手背胡亂擦了幾下面孔:「我恨死他了……那是我哥哥,他卻從來不告訴我……他們幹嘛要自己下決定……」
他不懂,他也不想要被保護。
如果這樣必須消失一個人,他寧願永遠都不要有人為他這樣做。
「有時候呢,你不會了解家人為你付出什麼,即使你愛他們,他們卻更愛你,很多時間他們所做的事情都不會明白的與你訴說,我想那是一種家人相處特有的方式吧。」看著工作室白色的牆面,他勾了勾唇角:「就像我也不知道,越見曾經去堵那些欺負過我的人,結果自己被打回來還要母親不能說。」
看著治療士溫和的笑容,千冬歳眨了眨眼,然後拿下眼鏡,接過了帕子慢慢擦拭著幾乎狼狽的臉,「我我不瞭解他……但是這次我想我能夠做點什麼,一個人即使活過幾千個季節又怎樣……我想要有家人可以一起陪著……走過很多地方。」看著手上的眼鏡,上面有著與他相似的倒影,這影子也像是另外個人,直到現在,還是會讓自己難過。
「我想你已經為他做了事情,其實夏碎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