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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教訓他，「唯唯，不可以罵人。」

幾分鐘後，祁唯羿走進教室，發現真有個傻子。

他的同桌陽黎坐在那裡，正在努力掰手指。

「三減去二等於……」陽黎一手比三，一手比二。

然後看著自己的手指，有些為難。

數學好難啊，他覺得三減去二，既可以等於3，又可以等於2，還可以等於5，甚至可以等於全世界。

祁唯羿坐在他旁邊吃果凍，舔一口果凍，憐憫的看看陽黎。

三減二算了大半天，都可以等於全世界了，就是不等於一。

我的同桌，怕不是個小傻子。

陽黎算了一整節課，終於學會難度超高的3減2。

他笑得很開心，彷彿榮獲諾貝爾數學獎，雖然諾貝爾沒有設定這個獎項。

「唯唯！」陽黎把數學課本收起來，從書包裡拿出薄薄的音樂課本，「下節課要學唱歌，你快把課本拿出來。」

「課本？什麼課本？」祁唯羿開啟書包，裡面只有零食，他嫌棄課本佔地方，就全部拿出來了。

「你這樣是不對的。」陽黎奶聲奶氣糾正他，「上課就要用課本。」

祁唯羿覺得有道理，「對哦，你把你的課本給我。」

「好。」陽黎把課本給他，覺得自己做了好事，更開心了。

結果，第二節 課，教唱歌的老師走進來，發現陽黎沒有課本，讓他站起來。

「陽黎小朋友，你的課本呢？老師昨天告訴大家，要把課本帶過來。」

「我…」陽黎看向祁唯羿。

祁唯羿朝他眨眨眼，「你不要把我供出來，不然老師會讓我站起來。」

說完，他還裝出一副柔弱委屈的樣子，「老師好兇，我好可怕。」

老師聽到他倆的悄悄話，有些鬱悶。

我很兇嗎？

「好。」陽黎油然而生一股責任感，對老師說，「我沒帶課本。」

「行吧，下次記得帶上。」老師沒打算為難幼兒園小朋友，便說，「這節課教《兩隻老虎》，你跟同桌用一本書吧。」

「老師，我會唱《兩隻老虎》！」陽黎從小喜歡唱歌，還很好聽。

他完整的唱了一遍《兩隻老虎》班裡同學都為他鼓掌。雖然他聲音很軟，聽起來像《兩隻小奶虎》，但真的很好聽。

「哇」祁唯羿也覺得好聽。

自己同桌雖然笨笨的，也還是有優點的。

「很好，陽黎同坐下，還有沒有同學會唱《兩隻老虎》？」藝術老師第一天教大班，隨便點了個名，「陽黎旁邊那位同學，你來試一試。」

「啊！不！」坐在前面的景逸小朋友突然叫了一聲，捂住耳朵，瑟瑟發抖。

其他同學反應過來，也擺出如臨大敵的姿態。

吳樺小朋友甚至鑽到桌子底下，企圖逃避現實。

怎麼了？

老師不太明白。

很快，他懂了。

因為祁唯羿開始唱歌了。

聲音悽厲，嗓子裡彷彿含著電鋸，唱出口的聲音，如同地獄深處傳來索命的訊號。

老師拍拍胸口，差點被嚇得靈魂出竅。

這孩子小小年紀，已經有如此魄力。他要是發展一下，恐怕真的能用歌聲嚇死人。

太可怕了。

「老師，我唱的怎麼樣？」祁唯羿小朋友高歌一曲，厚顏無恥的要誇獎。

「那個…」老師對上他漂亮的眼睛，不忍心把實話說出來，咬咬牙昧著良心說，「還行。」

「我覺得我唱的很好。」寶寶絲毫沒有逼數，還跑到前面，把景逸手拽下來，把吳樺從桌子底下拎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