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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用罷了飯,一眾人三三兩兩搭伴走,侯景玉刻意放慢了腳步走到五娘身邊,大了幾分聲音問道,“今兒個見錦繡捧了好些漂亮的緞子頭面,可是嫂嫂又做了新衣?”
五娘會心的一笑,回道,“是給家裡的妹妹做的,這個年紀的姑娘都愛俏,成日裡就挑衣簪花,多少都是不夠的。”
侯景玉笑嘻嘻的挽著五孃的手,道,“也就嫂嫂這麼大方了,換做旁人可未必,這仙衣坊的衣裳呀,可真是將真金白銀掛在了身上穿,我那幾身還都是逢年過節了娘才給做的。”
五娘笑睨了侯景玉一眼,“瞧你酸的,堂堂侯府小姐,還缺你衣裳穿不成?”
侯景玉瞟了一眼二太太侄女的方向,笑道,“衣裳是不缺,可總得穿的出去才成,像那些針腳那麼粗又過了氣的料子,我才沒臉穿出去呢!”
五娘看了那小姑娘一眼,果然見紅了臉,二太太也輕不可聞的冷哼了一聲,揪著侄女的袖子,快走幾步到了前頭,待人看不見了,侯景玉才哼道,“二嬸也真是的,做事就要做全了,領了小姑娘進門,也不給人家做身體面的衣裳。”
五娘有些啞然,卻到底沒再說話。
92、V章
很快就到了太平侯嫡長孫洗三的日子;五娘早早的起了身;待去福安居請安用了飯,才回到謹德堂換衣插戴頭面。
說起來太平侯和當今還是連著些親的,比起忠勇侯這樣的實權侯爵看著並不多體面;可要認真了說,這百年積下來的底蘊;就是一些老牌權貴,也要高看幾分。
是以侯夫人這樣重視;除去老太君身子不適;侯景福有公務在身並未出席;全家上下;竟去了足足十餘人,從天未亮起;府裡的下人就忙活起來,就是五娘請安的功夫,就有不少婆子來找侯夫人商稟,五娘看的暗暗咋舌,這忠勇侯府的主母,果然比大太太當的還要勞累幾分。
五娘插戴好了頭面,就帶了一應丫頭,去了樂安居,侯夫人正捏著盞茶坐著,隨意的衝五娘擺了擺手,繼續問著身前的丫頭,“好端端的怎麼就跌了一跤,傷的可嚴重?”
那丫頭跪在地上垂著頭,五娘看不清長相,但聽聲音,倒有幾分耳熟,“三小姐傷的倒不嚴重,只是青腫了些,小姐說夫人忙,就不勞師動眾請郎中了。”
侯夫人皺起眉,“這個丫頭,準是不想跟我出去就出這些么蛾子。”
五娘正要開口勸,侯夫人站起身,道,“索性時辰尚早,你就陪著我走一趟,我倒要看看這丫頭傷的重不重。”
五娘扶著侯夫人,笑道,“三妹妹這個年紀正是愛鬧的,又是個靜不下來的性子,跑跑跳跳傷著哪兒倒也正常。”
侯夫人道,“你就向著她吧,她的性子我還能不知?”
五娘露出無奈的笑,“娘就是知道才難辦,三妹妹不想去?娘總不好綁著去?”
侯夫人怔了怔,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苦澀的神情一閃而過,眼裡帶的一丁點縱容也立刻消失不見,就連步子也快了幾分,“總歸是個大姑娘了,許多事,也不能總是慣著,也是要她學著些。”
五娘看著侯夫人露出少許急切的態度不由有些愕然,半晌又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五娘追著侯夫人的步子進了內堂,打眼就瞧見侯景玉斜坐在床上看書,腳踝上敷著帕子,瞧著倒像是真傷了。
侯夫人站住腳看了看,才一臉關心的問,“怎麼就傷著了?可疼的厲害?”說著要掀帕子去瞧,侯景玉忙躲開,笑著去拉侯夫人的手,“剛敷了藥,一股子味道可是難聞,母親快坐。”又忙著招呼五娘,“大**也別站著,快坐下。”
侯夫人在床邊坐下,拉著侯景玉的手細細瞧了瞧,皺著眉頭問,“怎生這樣不小心,多大的姑娘了走路還不看路,讓你祖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