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代祭祀(第2/2 頁)
信服與愛戴。
每一個龜茲王都會在每年固定的日子步行上神山頂的神廟中,用神廟奉桌上一把上古的石刀,取一滴指尖血,祈求國運昌盛,萬民同安之類的,以此來舉行祭祀大典。
龜茲幾百年的歷史中,能去神山祭祀的,不是帝王便是儲君,所以當龜茲王說出要玉山前往代替自己祭祀的時候,努爾霍加會那樣失態。
這無疑是告訴整個龜茲,儲君已經有人選了,那便是努爾玉山。
從龜茲王書房出來後,努爾霍加便心事重重,心中腦中有萬千頭緒在纏繞糾葛。
回到右賢王府後,努爾霍加的妻子迎上來為其寬衣,關切道:“可是在宮中發生了什麼?”
努爾霍加坐到椅子上,輕輕闔上雙眼閉目養神,片刻後睜眼,眼中卻被愁緒遮滿。
只聽他嗓音低沉,有些沙啞道:“阿曼,我不能再等了。”說著轉頭看向妻子:“你又要跟著我冒險了。”
聞言女子姣好的面容上並沒有什麼波動,只是依舊溫婉淡然:“你想好了嗎?”
妻子淡然流轉的溫柔嗓音似乎撫平了努爾霍加滿是急躁怒意的內心,他慢慢平靜,緩緩道:“父王命玉山代他去神山祭祀,如果玉山做了儲君登上王位,只怕不會留我一命,畢竟,我也算是,他的仇敵。”
右賢王妃聞言訝異的抬了抬眉毛,隨即問道:“我並不懼怕陪王爺前進,只是王爺若真的做了,那父子之情,兄弟之情,便再也沒有了。”
努爾霍加沉吟良久,起身在抽屜裡拿出了一個描畫精緻的盒子,翻開蓋子,裡頭躺著一支質地溫涼透潤,雕刻卻十分粗糙,甚至可以說是醜陋的玉簪。
那玉簪依稀可以看出是想雕刻一個竹子,可那竹身卻磕磕巴巴,毫無竹子的流暢之美可言。
努爾霍加拿起玉簪,玉簪放在手裡十分溫潤,只是偶爾摸到頂端的竹節出還是有些喇手。
“這是我十二歲生辰那日,玉山送我的禮物,他食指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痕便是那時留下的。”看著這支笨拙的玉簪,男人臉上露出自己都發覺不了的淺笑,似乎透過物什,能看見其主人當時的模樣。
“那年,玉山那小子才九歲,才到我胸口,小小的個子,小小的人,話卻多的很,連同下人鬥蛐蛐輸了也要來找我說,煩的我總是想給他一拳,可是又怕他哭鼻子去找父王告狀。”
“小時候,我們都很單純,想來那時候,他應該是真的拿我作哥哥。”
“親情這東西,真是稀罕物,不過,我也算擁有過,沒了就沒了。”
“況且,親情,並不能保我姓命,在帝王家,情親還不如宦官外戚可信。”
說著努爾霍加又恢復了那副陰沉冷漠的模樣,將那支玉簪重新放入盒子,擱回了抽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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