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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名叫羅梓彤,年方二十七,無父無母無男友,為人直爽豪邁,在長纓路方圓幾裡內出了名的潑辣,自己靠做小生意過活。
羅梓彤上學的時候就才華出眾,成績頂好,結果最後還是因為家庭原因被迫輟了學。歲月如今已經漸漸把少女的稜角磨平,但那股子韌勁卻是多少年也在人身上化不開的。譚霜已經不記得他和羅梓彤到底是怎麼認識的了,似乎從他單獨與譚奶奶生活的時候起,這個女人就開始時不時地與他打照面。小孩子貪玩,又總是對新鮮事物顯現無窮無盡的熱情和好奇心,一大一小來來回回居然也就這麼混到一塊去了,在還沒認識霄逸之前,羅梓彤一直都是譚霜比較能夠信任的老朋友。
譚霜一看見人就樂了:「你這不也沒走遠麼,我們倆這叫什麼?心有靈犀。」
「你就放屁吧。」羅梓彤嘴角快咧飛了,嫌棄又不耐煩地領他往回走,「要是沒什麼事你會上我這來你是不是快月考了?英語又沒背吧?」
「我離月考早著呢!」譚霜撇嘴,這倆人站在一塊吊兒郎當的樣活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又顛又二,「我是來找你談心的。」
羅梓彤說:「我去你大爺,老孃我不相信。」
譚霜才不管她信不信,進了小樓,撥弄開晾在門框上拉起鐵絲上的一堆衣服內褲,直接鑽進屋裡,四仰八叉地往人床上躺,羅梓彤不會容忍他裝死,一把揪起來就要打,被他嗷嗷叫喚著擋開:「我疼我疼!生病了!病了!不準打!」
他叫得怪可憐,嗓子眼裡氣若遊絲的。羅梓彤覺得不大對勁,皺眉道:「操,你到底怎麼回事?」
譚霜慢吞吞地脫了鞋,把自己裹進被子裡,閉上眼睛沉浸在難得的溫暖裡,四肢在被子裡不斷的磨蹭,拼命想把自己冰涼的手腳捂熱乎,臉色並沒有很好。
「怎麼跟要死了似的?」羅梓彤有點急了,「你是吃了耗子藥了嗎?」
五分鐘過去了,被窩裡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嚇得羅梓彤直接要去掀了被蓋看看人是不是真的咽氣了,結果湊近一看,這小子已經閉著眼睛打起盹了,臉上的灰氣因為得到棉被的滋潤也終於消下去了不少,似乎是暖和過來暫時舒服了一些。
譚霜平時跟她這咋咋呼呼的,不是臨近考試貪玩太過來求補習就是閒得無聊領著他的哥們兒來鬧騰,搞得羅梓彤賊膩歪他。這會兒一副心力交瘁的虛弱樣看著倒是比平時順眼許多,怪可憐的,讓人都不捨得再對他吹鬍子瞪眼了。
「到底什麼事給你小子折騰成這樣啊。」羅梓彤站在床邊上不滿地嘟囔。
「我感覺自己好像做了錯事。」良久,譚霜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來,「我能在被子裡跟你說麼?外面好冷啊。」
「你不是燒了吧。」羅梓彤皺著眉要伸手去被子裡撈他,被後者迅速且極不情願地躲開了,「男女授受不親。」
「□□……!你啥時候把衣服脫了!」不小心接觸到一片熱乎乎面板的羅梓彤整個人都不好了,馬上放棄可憐他開始歇斯底里「給我滾起來!譚霜兒你是不是想死!」
「我不起,我就要在這說!」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掐死你?!」
……
晚上七點半,曲珦楠坐在一輛黑色的雪佛蘭後座上,假裝偏著頭看車窗外不斷掠過的夜景。自己的腳踏車直接給丟在學校了,他現在正在被自己牛逼的堂哥壓著一塊去應酬的路上,車開的很穩,輕微摩擦的轟鳴聲讓他簡直無限想睡。
開車的男人衣著考究,一邊手扶方向盤一邊塞著耳機不斷地接聽電話,薄鏡片後的一雙眼睛凌厲,令人膽寒。
「我知道了,我已經在路上了,估摸著再有十來分鐘就能到。」
「今天晚上必須儘快結束,我回去以後還有事要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