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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發作，那他是如何知曉的?&rdo;

&ldo;你剛才也聽到他的話了。&rdo;

&ldo;……&rdo;

連孟覺得自己手心滲出了汗來。

但他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ldo;你們兩個大可以一起騙我，我又沒辦法分辨你說的是不是真話。&rdo;

陵引輕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這時，門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似乎是祈年回來了。

連孟朝門邊望了一眼，正想躺回床上裝睡，陵引卻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他抬起頭來看著連孟，輕聲說道：&ldo;你當然可以把我說的當做假話。不過……&rdo;

&ldo;不過什麼?&rdo;

&ldo;我只是想提醒你。&rdo;

&ldo;提醒我?&rdo;

&ldo;嗯。&rdo;陵引點了點頭。

他看著連孟，臉上帶著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ldo;難道現在你還不明白嗎?&rdo;說著，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然後搖著頭嘆了口氣，&ldo;我家少爺……好像已經瘋了。&rdo;

第3章 三、蟲生

陵引話音剛落，木門就應聲開啟了來。

祈年一襲白衣，逆光站在通天透亮的門檻前。

儀範清冷，神色湛然，頗有仙人之姿。

連孟怔愣地看著眼前之人，突然覺得喉嚨有些乾澀。

他先前只是覺得那位祈大少爺言辭古怪，但卻從沒想過他竟是個瘋子。

連孟沒見過什麼世面，打從他有記憶以來就一直住在連尹門內。

不過，見識雖少，但對於瘋傻之人，連孟卻一向心存憐憫。

這種想法是源自於幾年前出現在連尹門內的一個瘋漢。

那人據說是遇上了什麼變故，再加上惡疾難愈，所以瘋魔了。

門內的師兄弟叫他&ldo;啞七&rdo;，因為他從不說話，只是終日在門內晃蕩;渾身汙穢，辨不清容貌。有人上去詢問，他也只是比劃著名什麼，嚶嚶嗚嗚說不出一個字來。

起先，連孟也只是從旁人的閒聊中聽說過這麼個人而已。

等他真正見到啞七的時候，還是在一次晚歸被罰時。也是那天他才發現，原來啞七並非不能言語，只是大部分時候神智混亂，說話顛三倒四。

那天夜裡，連孟在連尹門大門前跪了一宿，饑寒交迫下，卻是那個狼狽的瘋子過來搭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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