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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間走一陣，唐諾準備回校了，印煜把握了時機，指著河對面矗立的大廈，說：&ldo;我小的時候來壹市參加數學競賽，那時候河對面的樓還沒修起來。&rdo;

&ldo;城市變化挺大。&rdo;

&ldo;我們家附近也是。我的小學、初中都換了新校區，我們現在回去同學聚會，可真沒意思。&rdo;

唐諾歪著頭，似有惋惜，&ldo;這是學校的損失，沒有過去的回憶，校友哪願意捐錢。&rdo;

&ldo;可惜現在的校領導目光淺薄，看不到這一層面。&rdo;印煜笑一笑，眉眼乾淨得不像樣。

&ldo;唔，城市建設也一樣。&rdo;

&ldo;話說回來，我的名字現在都還刻在高中的風雲榜上呢。&rdo;臉上不免幾分倨傲的笑意。

&ldo;嗯，你們都……棒棒的。&rdo;

他似乎不想這麼快離開這，不想這麼快結束這段對話。兩個人東南西北亂七八糟扯了一大堆。

印煜沉寂一瞬，說：&ldo;我小時候第一次參加奧數，我爸媽都嚇得不行。因為他們都是從事文職的人，咱們老印家得基因突變到啥樣才能出我這麼個參加數學競賽的。

&ldo;我去參加比賽時他倆在校外等著，比我還緊張。後來我不出意料拿了一等獎……之後的一切，變得平穩了不少。

&ldo;所以啊，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rdo;

唐諾看著他認真的側臉，心裡湧起一陣暖意。

氣氛變得，像人間四月的芳菲。

&ldo;謝謝你，印煜。&rdo;唐諾摸摸包包帶子，&ldo;我要回學校了。&rdo;

這一小段時間註定是要結束的，印煜收斂了神色，&ldo;學、學姐，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你。&rdo;

&ldo;你問吧。&rdo;

&ldo;我看你還很年輕的樣子，為什麼這麼早，這麼早就結婚了呢?&rdo;

唐諾沒料到他會問這樣一個問題，停頓了半響，轉個身看著遠方緩緩行駛的輪渡，&ldo;因為愛情啊。&rdo;

&ldo;噢……&rdo;

☆、丟失的(2)

南國睡得早，整個房子寂靜得只有她屬於聲源。

看密密麻麻的字看久了，唐諾眼睛痠痛，將書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留一盞小夜燈。

這幾天應堯之每日歸家的時間都在入夜後，在客廳坐了一會兒才能洗去一身晚上的寒氣。他放輕步伐，站在主臥的床邊用視線描摹妻子恬靜的睡顏。

應堯之蹲坐在床前，他想觸控唐諾的臉頰，因為常年訓練手心粗糙，於是中途轉了個向，用相對細膩些的手背摩挲著。

唐諾睡得淺，感覺到觸碰便醒了。

光線被一個高大的身影籠罩，她揉揉眼睛，小小地皺了鼻子，&ldo;幾點了?&rdo;

&ldo;十一點二十一。&rdo;

聞言，唐諾皺眉，&ldo;怎麼這麼晚才回來?&rdo;

&ldo;工作上的事。&rdo;

她便沒有問了。&ldo;快睡吧。&rdo;

應堯之點頭，&ldo;我去洗漱。&rdo;

唐諾打了個呵欠，睡意再度襲來，不願再和他交談。應堯之心中有事，見她小小的一團窩在被窩裡，忍不住搞怪般搖搖她的肩膀，果真纖細得如同能捏碎一樣。

&ldo;你幹嘛?&rdo;唐諾不耐地拖長音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