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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應堯之的反應就是毫無反應。

看到這個消瘦俊朗的小夥子沉默著，眼神那麼的空洞，老頭老太們都扼腕嘆息。

反倒是嚴刀和老爺爺老太太處的好，關係一步步增進，密切到老人家開始為他的終身大事發愁，說要給他介紹物件。

說遠了。

應堯之不是失去了對外界的感知，而是自動遮蔽了訊息。

他一開始沒看她的。是那天天太藍，草太綠。他雙眼無神目視前方，她強忍著哭走進他的世界。

到底沒忍住。

女孩簡直如同動畫片裡的小人，&ldo;哇&rdo;地一聲便嚎啕。臉上痙攣的肌肉鬆弛了，順其自然，想哭就哭。

應堯之從沒觀察過一個人哭，也不知道原來人哭起來能夠這麼醜。

一千多年前的陽穀縣，大郎出去賣燒餅，潘金蓮掉了一根竿子，正好砸在路過的西門大官人頭巾上。

再往後一點，書生張君瑞在普救寺裡偶遇已故崔相國之女鶯鶯，一見傾心。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1]

後來他見過她很多次。

每一次，都像在看魚缸裡歡快的小金魚一樣，彷彿能看到一條小生命的鮮活。原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會有人這樣跳脫地活著。

應堯之的眼神因為這一抹色彩而逐漸靈動、好奇。

除了他之外，除去那些醃臢的回憶和高度自律甚至變態的生活，同一片天空下有人這麼鮮艷地生長。

她每一天晚上下課後的狀態都不一樣。

有時候是和一群人嬉戲打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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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魏自強你再這樣我就告訴陳欣蕾你喜歡她!&rdo;

&ldo;窩草你這麼一喊全大街都知道了!&rdo;

&ldo;哈哈哈哈哈魏自強你竟然敢惹唐諾!&rdo;

&ldo;唐諾你故意的吧嘿嘿嘿!&rd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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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是和兩個女生同行，她們說著話。說了幾句她戴上耳機，不知道聽的是什麼。

有時候拿著一張小紙條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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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唐諾你好愛學習啊!&rdo;

&ldo;別煩我，再背不完我明天要被請到辦公室喝茶噠!&rdo;

&ldo;老魔頭怎麼每次都針對你?&rdo;

&ldo;因為我長得太可愛了?&rd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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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她和一個小男生一塊兒走。她在前面走得快快的，男生斜挎著包跟在旁邊，要去奪她的揹包背過來。被她拒絕了。

後面還有幾個小男生小女生跟著，以旁人能聽見的聲音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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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關成喜歡唐諾一年了誒!&rdo;

&ldo;他今天告白能成功嗎?&rdo;

&ldo;要我是唐諾肯定接受了啊，關成長得帥還會跳街舞，少女心膨脹!&rdo;

&ldo;唐諾不是沒喜歡的人嗎?&rdo;

&ldo;哎呀兩個人好上又不是奔著結婚，玩玩嘛。&rd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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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刀和廣場上的大爺大媽糾纏回來，見到應少爺還是木木地端坐著，如同老僧入定。

要不是見過他以前的樣子，都要忘了他還是光芒璀璨的少年。

應堯之眼珠子輕輕動了一下，想問嚴刀訊息打聽得如何，卻沒開口說話。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