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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哥哥……」沐水嫣臉色蒼白,他定是沒有見到她的好,他的妻子無德無才,只是空有一張美貌。這些她也有,甚至比他妻子更有過人之處,為何他這般強硬的拒絕?
想要拿出他許諾自己一個承諾的玉佩,讓他兌現諾言。可她也有她的驕傲,不容許自己強迫他半分!
「不必多說。」齊景楓倚窗而坐,籠罩在淡金色陽光下的他,眉目俊挺,雅緻如玉,卻又透著冷清薄涼。
看著這樣的他,龔青嵐心底升騰著異樣,微妙而不易察覺。並沒有多欣喜,反而心口揪痛。
他對她多一分維護與關心,她便會加深愧疚、不安。她只想要的是:一心一意地彌補他,減輕心中的內疚。
二夫人自嫁入齊府,便一直順風順水。從龔青嵐過門後,便諸事不順,且暗地裡吃了幾次大虧。怎麼咽得下這口惡氣?仍不死心:「楓兒,你身邊怎能無人照料?丫頭再貼心,也始終隔了一層。侄媳婦兒要學管帳,這偌大的家業要看守,怎有精力照應你?」
龔青嵐溫和的笑道:「二嬸娘,夫君也是一片好心,不想要耽擱了沐小姐。若是夫君身邊要留個人,也不好委屈了沐小姐做小,侄媳婦兒便將身邊的陪嫁開臉。」算盤倒是打得響,她偏生不叫許氏如意。人她不收,權——也要握在手中!
二夫人一拳打在棉花上,氣急敗壞:「嫣兒一個清白的姑娘,與你三更半夜在一起,傳出去她如何做人?你別忘了,當初在江南可是嫣兒……」
「姑母!」沐水嫣打斷二夫人將要出口的話,羞愧的滿臉通紅。她聽聞他成親的訊息,便從江南趕來。為的是嫁給他,不是來此受辱!
二夫人臉色難看,瞪了沐水嫣一眼,暗罵她是個不爭氣的東西!
話說到這份上,兩方僵持不下,也不好甩手走人。眸光閃了閃,嘆息道:「唉!感情上的事情也不好勉強,都要看造化。我這一時犯了糊塗,差點好心辦壞事兒了!」二夫人端起一旁散了熱氣的茶盞,抿了口茶水,舒展著眉頭:「也罷!侄兒與侄媳婦兒新婚燕爾,正是如膠似漆。外面生意雜忙,整日忙碌不著家,正巧恆兒過兩日回府,便要他暫代楓兒打理鋪子生意。至於府中帳目,先放一旁,侄媳婦兒調理好楓兒的身體再說。」語氣頗有些無奈與縱容。
齊景楓與龔青嵐面面相覷,看見對方眼中的笑意,紛紛移開視線。
龔青嵐嘲諷的翹了翹嘴角,二夫人分明是要給他們添堵,恨不得奪走齊景楓的家主之位。鎩羽而歸後,卻是換了另一幅嘴臉。端著慈祥長輩的架子,拿腔拿調的暗斥他們多不懂事,不能費解她一片好心。隨即,勉為其難的為他們『分憂』!
「二嬸娘,您於夫君有教養之恩,又要操持府中庶務,打點著婚事,一口氣都不曾歇著。侄媳婦兒見二嬸娘日益憔悴,心中愧疚難安。不能在您跟前孝敬,卻也是不敢勞煩您操勞。」頓了頓,龔青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正好老夫人開口,侄媳婦兒也不敢搪塞,藉口自個是新婦好懶怠,明兒起便隨二嬸娘學管帳。」
二夫人氣血翻湧,嘴都要氣歪了。她端著長輩架子,人家打著小輩孝敬長輩的口號,她還能說什麼?
心口堵著的一口濁氣無法消散,扯了扯嘴角,道:「明兒個申時去帳房等我。」說罷,臉色陰鬱的離開。
沐水嫣眼底泛著水波,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齊景楓,踩著小碎步追著二夫人離開。
二夫人進了芳菲苑,抄手砸掉大荷葉式粉彩牡丹紋瓷瓶,跟著身後的沐水嫣嚇的心驚肉跳。收回了踏出去的腳,生怕被下一個瓷器給波及。
二夫人滿眼厲色,拍著桌子叱道:「沒出息!你將玉佩拿出來,齊景楓敢不娶你!如今做出委屈樣兒,給誰瞧?」
沐水嫣咬著唇,低垂著頭,柔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