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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倒黴而已,只能期望他能念一點兒情份,將她救出水火。
一條黑影放輕腳步,緩緩的走近芍藥。芍藥埋頭幹活,壓根沒有發現,抬手擦拭額頭的冷汗,轉身提著木桶打水。
黑影如捷豹一般,迅速的上前死死的掐住芍藥的喉嚨。
「啊……救……唔唔……」芍藥吃驚的大叫,脖子上的窒息讓她感受到死亡,驚恐的想要喊救命,可嘴巴被死死的捂住。
求生的意志,讓她的爆發力驚人,竟然扭打著掙脫了來人的鉗制。捂著脖子,大口的呼吸。可看清楚來人,震驚的不可置信。「為……為什麼?小少……啊——」
噗通!
來人陰冷的一笑,不待她說完,猛然將她推到井裡。
冷眼看著芍藥在井水裡撲騰幾下,慢慢的沒有動靜,提著木桶扔了下去,警惕的看了四周,匆忙的離開。
待腳步聲漸行漸遠,龔青嵐從陰暗處走出來,撿起井邊掉落的玉佩,若有所思。
正文、第十四章 登徒子
通體晶瑩剔透的玉佩,正中間刻著楷體的『恩』,正是借居府中的季崇恩。
季家出了幾個進士,沒有多大的作為。季湘雲的父親,考中狀元,外任江東知府,因貪汙受賄,剝削百姓,被流放千里,在途中染病身亡,遺留下兩姐弟。
姐姐季湘雲則是進了龔府,投靠老夫人。而弟弟季湘洪體弱多病,被安置在外,沒幾年便病逝了。妻子黃氏將剛剛兩歲的孩子扔下,跟人跑了。
此時的季湘雲已經嫁給龔遠山為妾,憐惜兄長遺孤,便接進府當兒子一般撫養。
母親中毒且麝香可能致不孕,唯一受益之人便是季湘雲。而季崇恩將芍藥殺人滅口,斷然是因為季姨娘。
可,事實當真如此麼?
龔青嵐淡淡一笑,若是她不曾重活一世,斷然毫不質疑的相信是季湘雲所為。可她恰巧經歷過一遭,自然知道季崇恩不如表面那般與季姨娘和睦。
轉身望著季崇恩離開的方向,猛然瞥見身後一抹月牙白,嚇得龔青嵐心口一跳,險些驚撥出聲。
「你……你要嚇死人?」按住心跳發慌的胸口,龔青嵐瞪眼看著神出鬼沒的男人。嘀咕一聲:「走路怎麼不出聲。」
齊景楓看著她好似心虛一般躲閃的目光,清淺一笑:「夜深了,外頭不大安全。」目光若有似無的掃過井口冒著水珠的水井。
龔青嵐斂眸,他知道什麼了?
「知道夜深了,露水重,也不知多披一件衣裳。」龔青嵐看著他身著單薄,目光有些責備。握上他的手,不出所料,一片冰涼。
齊景楓彷彿不知她刻意轉移話題,順著她的話道:「不是很冷。」握著她的手沒有再放開。
龔青嵐抿著嘴笑起來,眉眼彎彎,由著他牽著從僻靜的小徑通往她未出嫁時的閨房。
看著前頭燈火通明,一片嘈雜聲,心一沉,擰眉道:「發生什麼事了?」她一直在母親身邊守著,齊景楓回了她的院落睡覺。如今無聲無息的尾隨她,而她的院落卻亂鬨鬨的,不得不讓她亂想!
「去看看。」齊景楓目光沉沉,眼底深寒陡峭。
龔青嵐快步走過去,越靠近,鬧哄哄的聲音越加清晰。
「老爺,雅兒餓著肚子跪在祠堂裡抄滿了內訓、女戒,不敢耽擱的送給她大姐,誰知……誰知她被人輕薄了!這個院落除了大小姐和大姑爺,只有丫鬟在守夜……若是……若是雅兒有個三長兩短,妾……妾身也不活了!」季姨娘尖銳的喊叫,說到最後,悽厲的掩面哭泣。
龔青嵐不禁冷笑,原來這就是季湘雲的目地!
這個院落只有她和齊景楓,其餘都是丫鬟當值,話裡話外無非就是暗指齊景楓佔了龔青